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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色溫柔。
紀無鋒慢慢低下頭,兩人愈發靠近……
“劉八裡!唔——!”
門開的一瞬間,被子飛起,鄒元還沒看到屋內燭光就被一片黑暗籠罩。
被子手舞足蹈,鄒元的聲音悶悶的:“什麼東西?!”
陸容辛看著那團鼓動的被子,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大步上前扯開被子。
“謝謝,哦,陸大夫你怎麼在這?哎,你這就走了嗎?”
鄒元看著陸容辛的背影,正摸不著頭腦,一回頭對上了紀無鋒的笑中藏刀。
“你不去休息,來找我乾什麼?”
鄒元抱著被子,背後一陣寒意:“那個,我打聽到一些消息……”
“你最好快點說。”
鄒元小心地進屋放下被子,屁股隻在凳子上坐了一個邊:“那個,我去附近幾個村子問了一下,秦越武館是去年剛開的,館主秦大洪的夫人姓越,所以叫‘秦越’武館。不過他夫人已經過世了,兩人也沒孩子。對了,那個越修是他小舅子,現在是他們兩個人在打理武館生意。”
“我並不想知道秦館主的家事。”
“他這位夫人和小舅子可不一般!”鄒元停頓下來,見紀無鋒並不搭話,隻好繼續說,“他夫人來自泯州越家。”
“越家?”紀無鋒皺眉,“泯州越齊王謝四大家裡的越家?”
鄒元拍了下桌子:“你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的泯州,隻有王家。”
“怎麼回事?”
鄒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凳子上:“前些年朋彙商行極速擴張,泯州的越家、齊家、謝家都入了股,唯獨王家沒入,也不知這商行是如何操作的,不過兩年,這三家先後落魄,隻剩了王家獨自支撐,與朋彙商行各占泯州半壁市場。”
紀無鋒不屑道:“這朋彙商行能發展如此迅速,真是手段豐富。”
“無奸不商嘛,”鄒元微微晃著腦袋說,“我探聽得知,這秦館主以前也是在泯州開武館的,但他公開反對朋彙商行後,四處受到排擠,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跑來五虎縣這麼個小地方,順帶把他那小舅子也帶過來了。”
“還有什麼嗎?”
“什麼?”
“你探聽到的消息,就這些嗎?”
“能打聽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啊!”
紀無鋒笑了笑,走到鄒元身邊,拉他起來,向外走去。
鄒元滿臉茫然:“哎?怎麼了?乾什麼?”
紀無鋒把他拽到門外,丟到一邊:“敲門是種美德,你得學會,記住了嗎?”
“啊?”
鄒元看著紀無鋒去陸容辛房前敲門,須臾又轉了回來,問:“你還有事要找陸大夫?”
紀無鋒深吸一口氣:“鄒大俠,我深以為貴閣讓你擔任外事行走,是因為你們閣主不想在閣內看到你。”
門“碰”一聲關上,鄒元隔著門大喊:“不是,劉八裡你什麼意思?”
***
武鬥會辦得如火如荼,杜致順利闖進了前十名,卻在和吳二對上的時候輸了比賽。不過吳二也沒能走到最後,比賽最終的勝者仍是來自武館的學員。
馬上要頒獎了,杜致依然情緒不高。
紀無鋒安慰他:“他的臨場經驗更豐富,你輸得不冤。”
杜致低著頭,看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說:“可是,我總覺得我再堅持一下就能打敗他了。”
紀無鋒搖搖頭:“那是他故意隻使出了與你相當的水平,你看他之後的那場比賽就可以知道,其實他的實力要高你一截。”
杜致不說話了。
前麵傳來一片興奮的呼喊:“頒獎了!”
紀無鋒拍拍他:“去吧。好好練,等你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會比他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