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故作吃驚:“供奉怎麼能少呢?我們可是煬和神君忠實的信奉者。”
“是,我會安排好的。”
“還有,下個月初一,是不是又到迎仙丹的時候了?”
“是的,我已經安排好一眾弟子,屆時定會安全迎回丹丸。”
元良搖搖頭:“總是被他們拿捏著,不是個辦法,地窟那邊你還是要催一催,我們供著一應衣食,他們卻總也拿不出什麼成績,這可不行。若是半年後還沒有好消息,這些人也不必留了,換批人去做,總有人能做出來的。”
“是,元長老。”
“去吧,辛苦你了,下月丹丸你多拿一顆。”
謝海月壓不住的狂喜,臉色漲紅,大聲說:“多謝元長老!”
元良一人留在殿中,又走去拿起了“賬冊”,走到一旁的銅盆處,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紙頁,看著火苗吞噬後落下點點灰燼。
“廣墨啊廣墨,這邊葵礦你到底是怎麼用的呢?為何我始終做不出你那神奇的藥效呢?”
長老院正殿窗外,司馬荀屏住呼吸。
丹丸,地窟,邊葵礦……
司馬荀心跳加速,回想這段時間他天天尾隨謝海月,多次出入香羅峰,終於有些突破了。
等到元良離開,司馬荀鬆了口氣,立刻飛奔著去找葛易水。
砰!
門被大力推開。
不等葛易水扶好眼鏡,司馬荀就立刻抓住了他:“葛四!”
葛易水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慢悠悠說:“不要叫我……”
“葛四,香羅峰你了解的多不多?”
“那裡都是女弟子,我不怎麼……”
“那你知不知道邊葵礦?”
“邊葵礦?”
司馬荀恨恨地鬆開葛易水的手腕:“你天天看書,怎麼什麼也不知道!”
葛易水揉了揉手腕:“我雖然沒見過邊葵礦的實物,但書上記載……”
司馬荀一拍手:“那好,我去調查香羅峰,你把邊葵礦這東西長什麼樣有什麼用找出來。”話音未落,他人就不見了。
葛易水看著空中飄蕩的塵埃,空了半晌,才說:“……我手上這書裡就寫著呢。”
隻見他桌上的《萬物雜談》一書正翻到這頁:邊葵,色紅而透光,味清香,可辟毒,孟朝皇室曾以此礦製首飾,儲量稀少,孟朝後未曾再見。
***
紀南北帶著杜致在村裡轉了一圈,又去村口和鄉親們聊了聊天,再回來時,杜致明顯麵色不佳。
陸容辛正坐在院中和老婆婆一起剝豌豆,他臉上清清冷冷的,卻戴著襻膊,手上動作十分迅速:“怎麼了?”
杜致一直認為陸容辛十指不沾陽春水,此刻明顯被他熟練剝豆這件事驚到了,語氣有些飄忽:“沒什麼。”
陸容辛便又垂下眼來,專心剝著豆子,一邊剝一邊心裡還默數著“一百七十七,一百七十八……”。
紀南北想要回屋去看看紀無鋒,就聽陸容辛說了句“已經睡了”,乾脆也坐過來一起剝豆子。
老婆婆笑眯眯地說:“這可好了,這些豆很快就能剝完,等下我給你們做豆飯吃。”
“豆飯?好吃嗎?”
“呼啦”一聲,鄒元像一隻飛鳥般從天而降,落在院中。
“神君保佑,神君保佑。”老婆婆立刻跪倒地上,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大人可是仙人下凡?”
鄒元哈哈一笑,拉起老婆婆:“大娘,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人,你看,我這跑了一上午,這會兒快要餓死了,你說的豆飯好吃嗎?”
老婆婆戰戰兢兢站起來,恭敬地對著鄒元拜了拜,豆也不剝了,匆匆抱起盛著豌豆的笸籮,嘴裡低聲念叨著什麼,向廚房去了。
鄒元摸摸鼻子:“我有這麼嚇人嗎?”
杜致耷拉著臉,把一個豆莢扔到地上:“他們的腦子都被煬和宮控製了,魔怔得很。”
紀南北拍了拍杜致的肩,讓他小聲一點。杜致癟癟嘴,去一旁拿了個掃把,開始狠狠地掃這一地剝開的豆莢。
頃刻間滿院灰塵。
陸容辛捂住口鼻,走到紀南北身邊,問:“你們在村裡看到什麼了?”
紀南北歎氣:“村裡的祠堂,供奉起了煬和神君像,還有人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