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不好意思,忙忘了。”
吳邪聽了以上對話,感覺解雨臣故意的可能性很大,但他又不能說些什麼,心說我把你們這群人約過來是為了最後收割稻子的,你他娘的把吳笙叫過來乾什麼,她那雙手下地割水稻?讓她們院長和畫廊老板知道了不得打飛的過來暗殺我?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能直愣愣地看著吳笙問他,“你不歡迎我?”
“不。”吳邪緩緩道,“我隻是在想你住哪裡,家裡全是一群大漢。”
“你閨女的閨房呢?”
“你確定要住王盟他們隔壁?”
“那你住你閨女房間,我住你村屋。”吳笙把行李遞給吳邪,看也不看地就上了車,以一種不可拒絕的語調說道,“就這麼訂了,上車吧。”
霧草。
吳邪看著自己手上的行李有點鬱卒地想,明明都離婚了,我為什麼還這麼聽她的話?
吳笙最後回去還是住進了吳邪在蓋庭院時給米粒留的房間,雖然隔壁書房裡睡了好幾個大漢,但是米粒的房間後麵有一個露天的陽台能夠看到翠綠的竹林,陽台上還放了一把搖椅,屋子裡的陳設也是按著吳邪的喜好裝的,很典雅古樸,吳邪還特意買了一套油畫工具擺在這個小房間裡,書桌上還放著一把長笛。
吳笙拿起來擺弄了兩下,有些無奈道,“米粒三分鐘熱度,吹了兩天就不吹了,你何必給她買這個呢。”
吳邪在她身後放下了行李,聽了她這話有些落寞,輕聲道,“我都不知道她不喜歡長笛了。”
吳笙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隻能歎一口氣說,“她現在喜歡滑雪,她運動天賦很好呢。”
吳邪想起了許多年前的記憶,那記憶已經度上昏黃的舊日顏色了,他在前幾年刻意的不去想,但是此時因為米粒又再次翻湧了上來,他輕聲道,“之前和你在長春學滑雪,還約了教練下次再來的時候繼續學後刃推坡呢。”
但是再也沒有後來。
他再次去到長春的時候懷揣著恐懼與悲傷的心情去探尋吳笙的過去,與她相戀時定下的約定一個也沒實現,明明想和她在一起的最初的原因就是和她去西班牙,和她去法國。
結果初心也丟失在那片沙漠裡了。
吳邪條件反射性地摸了摸褲子,妄想從裡麵摸出一根煙來,但在他的口袋裡什麼都沒有,他搓了搓手指,沉默地看著這間屋子裡的床。
吳笙坐在床上,看著他,也輕聲道,“但是現在就彆去學了吧。”
她微微露出一點笑意,“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我真怕下次要去骨科醫院探望你。”
吳邪也笑了起來,他搖搖頭,然後溫聲道,“飛機上沒休息好吧?你先睡一會。”
吳笙點點頭,吳邪也不再多說什麼,退出了房間闔上了門,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後就直奔廚房去找解雨臣——他正在切菜,喜來眠的規矩,來做客的客人必須得做一道菜,黑眼鏡打算做青椒肉絲炒飯,而解雨臣做豆嘴炒粉條。
胖子問為什麼花老板的妹妹吳邪的前妻來了不用做。
吳邪心說讓吳笙給你做飯,她能把你的廚房直接給你炸了翻新。
他走到解雨臣身邊,然後幫忙備菜,看似平靜地問道,“她什麼狀況?”
解雨臣手上忙著,幽幽地歎了口氣,“她先是說失眠做噩夢,後來去看醫生,精神科的醫生給她開了藥吃,然後最近她在看心理醫生。”
“但是你先彆著急,有三件事是我想跟你說清的。”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道,“你說。”
“一是她去看醫生,給她的診斷是具有一定的精神分裂傾向,尤其考慮到她的親生母親吳雙阮和她的外婆也是確診精神分裂症,醫生認為她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吳邪沉著一張臉,什麼也沒說,解雨臣看了他一眼後又緩緩道,“二是她最近看的心理醫生有點問題,那個心理醫生曾經和吳笙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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