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秦飛回答道。
“向死而生？”聽到這話，柳家老祖呢喃複製了好幾次，隨後眼神中這才多了一些光彩。
的確，坐上柳家高位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龍都的幾大霸主之一，平日裡誰敢對他不敬？
所以漸漸的他就失去了鬥誌，以致於幾十年都沒能突破境界。
而且他缺少了戰鬥的磨礪，同時也缺少了生死之間的感悟。
這對於修煉之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秦飛為什麼能突破這麼快？
那還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多少次險象環生。
所以柳家老祖如果想要突破，他必須要拿出常人所沒有的決心。
反正他都已經成這個鬼樣子了，再壞也不過是死亡。
“罷了，既然你下不去這個決心，那你就把東西還給我吧，我會轉交給你柳家的後人。”見對方遲遲不說話，秦飛搖了搖頭，隨後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可就在他伸手的這一瞬間，忽然柳家老祖一張嘴，他將最後一枚丹藥喂入到了自己嘴裡。
看到這一幕，秦飛微微一愣，隨後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他一共給對方準備了四次機會，而這最後一枚凝氣丹就是對方唯一的機會。
如果這一次他還是無法將自身境界提升至聖境後期，就算是他暫時不會死，但也決活不過三天。
“你擋我幾十年時間，而今天我就將與你決一死戰！”
柳家老祖的口中發出了囈語，隨後他渾身的氣息在這一刻上升到了極致。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甚至身體都在不受控製的顫栗。
背水一戰！
他隻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次衝擊機會，要麼生，要麼就是死！
不會再有第三種選擇。
“噗！”
下一秒，柳家老祖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的五臟六腑再度遭受反噬之傷。
這便是強行衝擊境界的代價。
“哈哈，來吧，有本事就讓這蒼天收了我！”
雖然自己受傷了，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甚至這一刻他還施展了某種秘術，讓自身氣息再度膨脹。
秘術分多鐘，有燃燒精血的，也有損耗壽命的。
但也有另外一種秘術，那就是燃燒自己的靈魂。
柳家老祖剛剛所施展的正是這種。
有人說世上有輪回，而一個人如果連靈魂都被焚燒殆儘的話，那就連轉世都不可能，所以此刻的柳家老祖稱得上是徹徹底底的孤注一擲了。
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一丁點退路！
他是聖境中期的修為，其靈魂力自然異常強大。
借助這一股忽然暴漲起來的力量，他整個人的氣息都化作了一把利劍，直指蒼穹！
“給我破！”
他的聲音仿佛能夠穿透靈魂。
但下一刻，他嘴巴一張，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再之後他整個人都倒向了大地，氣息當場潰散！
“這就完了？”
看到這一幕秦飛神色一變，連忙走到了柳家老祖的麵前。
可還沒等秦飛伸出手查看對方狀況，忽然柳家老祖就像是突然詐屍了一般，‘蹭’的一下就從地上坐了起來。
隻見他的雙目像是兩輪太陽一般璀璨，再細看更是深邃無比。
“原來……這就是聖境後期！”
柳家老祖的口中發出了喃喃自語，隨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體內橫掃而出，導致秦飛所布置的陣法都在這一刻崩潰。
噗！
門外，一直在等候的柳泓也柳飛也萬萬沒想到房間裡會忽然爆發出如此強勁的一股氣息，一時間兩人都被壓製的吐血。
而且不僅僅是他們，超過半數的柳家人都在這一刻負傷了。
“快把氣息收起來，你難道想要你柳家亡族嗎？”
就在門外柳飛快要被壓製的斷氣的時候，忽然秦飛的口中發出了聲音，讓柳家老祖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嗡！
強大的氣息像是潮水一般飛快消散，最後全都收縮回了柳家老祖體內。
毫無疑問，這一刻的他已經是聖境後期的超級強者，哪怕是以秦飛當前的實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好意思，太久沒有突破過境界了，所以一時間沒控製住，你沒受傷吧？”眼神中的璀璨光芒消失，柳家老祖一臉歉意的對秦飛說道。
“我倒是沒什麼大礙，但你看看門外。”
順著秦飛所指的方向看去，頃刻間柳家老祖臉色大變，連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