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讓她這麼一誇,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道,“小萌姐姐,你就彆笑話我了,其實我知道我連你的一點本事都沒學到,要不是有長生哥哥在背後幫我,根本不會有人上門來找我幫忙的。”
“小萌,好久不見了。”就在這時,一道濕淋淋的身影從窗戶外麵飄了進來。
“長生,好久不見,謝謝你這些日子跟在小寶的身後幫著他。”
長生看向小寶,眼神裡流露出看親人一樣的眼神,“不用謝,這些日子跟在小寶的身後讓我有一種原來我還在這個世上飄蕩著一樣的感覺,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小萌,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張萌馬上道,“你說。”
長生又往正在聞著錢的小寶那邊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小萌,我想留在小寶身邊看著他,能不能讓我待在小寶的身邊?”
張萌吃了一驚,“你不去投胎了?”
她昨天讓淨塵和尚幫著算了下,最近有適合長生投胎的機會,。
她這次過來除了找小寶敘敘師徒之情外,還是來告訴長生這件好事情的,沒想到她還沒說呢,人家先提出來不投胎了。
“不去了,投胎有什麼意思的,要是投到不好的人家了,又是要苦一輩子,不像我現在做鬼,過的自由自在。”長生淡淡的笑著道。
張萌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勸,而是道,“那行吧,你可以繼續留在小寶這裡幫他,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投胎的事情,淨塵師傅昨天幫你算了下,下個月有一個合適你的投胎機會,你自己考慮一下。”
長生輕輕點了下頭,突然朝張萌看過來,一笑道,“小萌,我做水鬼做了這麼多年,有好多事情我都忘記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腦海裡老是會浮過一些人的樣子,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是我的家人?”
張萌高興的問,“你想起來什麼了嗎?是什麼樣的人,你講給我聽聽,我幫你去打聽打聽,說不定能幫你找到你的家人也說不定呢。”
長生有點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偶爾腦子裡閃過一些人。”
張萌一笑,拍了拍他濕濕的肩膀,“不管是不是,你先記清楚了人,等記好了,你過來找我告訴我那些人的樣子,我幫你找。”
長生微笑著看向張萌,“小萌,謝謝你,要不是碰到了你,幫了我,估計我現在還在那條河裡一直等著抓個替身。”
張萌一笑,“謝什麼,認識了就是緣份,再加上我們現在可是朋友,我不幫你幫誰啊。”
“小萌姐姐,長生哥哥,你們在聊什麼呢,彆聊了,快看,我今天賺了三十塊錢。”終於聞夠了錢味的小寶拿著三張十元一張大團結跑了過來。
張萌摸著他頭頂,突然想起來剛才小寶替胖婦人問米的事,明明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都沒看到有什麼鬼上小寶的身,小家夥居然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我問你,剛才你說胖嬸的老公在下麵的房子漏水了,你咋知道的?”
小寶嘿嘿一笑,伸手一指長生,“長生哥哥說的呀,他去胖嬸老公的墳裡看了,那土裡麵滲了好多少,就連裝著胖嬸老公的那副棺材也被弄潮濕了。”
張萌看向長生,抿嘴一笑,沒想到這一人一鬼居然合作成這個樣子。
長生被張萌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小寶沒有法力,我自己的法力也不高,接的活不敢接太大的,隻能接這種問下米的。”
見他們一人一鬼緊張的看著自己,張萌一笑,輕鬆的開口,“彆緊張,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隻是這事還是少做一點,免的結上仇。”
長生跟小寶馬上一點頭,一人一鬼認真的保證他們會看著分寸的,絕對不會害人。
突然小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一樣,小臉笑的一雙眼睛都快要眯了起來,“小萌姐姐,你不在家裡,肯定不知道村子裡發生的事情了,我告訴你一件好事情吧,我那所謂的奶奶一家最近出大事了,我那奶奶最近一直說她又看見鬼了,還說那鬼每天晚上壓在她身上,太好笑了。”
張萌看了一眼笑彎了腰的小寶,馬上望向長生這邊。長生一接到她的目光,馬上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馬上解釋,“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自從上次你讓我彆去嚇唬那一家人,我就再也沒去過了。”
張萌看他再三保證的認真表情,相信了他的話,隻是眉頭卻越擰越緊,“既然不是你,那難道他們一家是真的讓鬼給纏上了。”
就在張萌為這件事情感到疑惑時,小寶的聲音接著響起,“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們那一家人一個個愛好懶做,愛貪小便宜,不招惡鬼才怪呢,我要是鬼,我也喜歡纏著他們。”
張萌想了一會兒見想不通這件事情便把它拋在了腦後,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緊要的人。
跟小寶和長生聊了半天,張萌才離開了這裡。
張家,院子裡放著一隻半活不活的兔子,還有一隻翅膀受了傷的野雞。
見到這些野物,張萌第一個反應就是脖子上的小白。她伸手摸了下上麵一動不動的小白,心裡沉沉的,自從上次小白被安倍八子他們用黃泉水洗了一次之後,到現在它都沒有一絲動靜。
要不是看它的身子還有起伏,有時候她還真的有一種它是不是死掉了的錯覺。
“站在那發呆士什麼,快點過來安排一下這兩隻東西怎麼弄才好吃。”顧明台的聲音從她身後飄到了耳邊。
張萌馬上回過神,轉過身,“哪裡來的?”說完,上前查看了這野雞野兔,兩隻都還挺肥的。
“今天我跟師傅沒事做,去山上轉了一圈,結果師傅說要跟我比賽打獵,我們一人打了一隻。”顧明台解釋了下。
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淨塵和尚臉上笑容止也止不住,看到院子裡在擇菜的張奶奶,馬上走過去道,“怎麼樣,我終不再是吃白食的了吧,我跟你說,這兩隻獵物裡有一隻可是我獵回來的。”說完,一臉傲嬌的看著張奶奶。
隻是他這個樣子看在張萌跟顧明台的眼中,總有一種他這是在等著張奶奶誇獎的小孩子一樣。
張奶奶輕輕一撇嘴,“不就是一隻獵物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孫女婿還獵了一隻呢。”說完,張奶奶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獨留在原地的淨塵和尚立即氣的直跳腳。
張家這邊剛吃上午飯,就有人不請自來了。
找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小寶的小叔張小虎。
跟上次一見相比,張萌發現現在的這個張小虎落魄了不知道多少倍,樣子都好像老了好多一樣。
“嬸子,小萌,你們在吃飯啊,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著,不過張小虎從進來開始,他那雙貪婪的眼睛就一直沒有從張家的飯桌上移開過。
張奶奶平時在村子裡也是個好說話的,一般要是碰到真正困難的人了,她還會接濟一下。
可是這次,看見這個張小虎,她是連接濟的心都沒有,直接忽略過了他那雙想吃的眼睛。
張萌一開始還真的挺擔心奶奶會一時心軟請張小虎一塊坐下來吃,不過後麵見奶奶看也沒看這個張小虎之後,張萌就完全放下了這個提著的心了。
沒去管人家那快要流口水的樣子,張萌冷冷的看著他問,“小虎叔,你來我家有事?”
張小虎趕緊吸了下嘴裡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心裡暗想,這張家的日子可過得真好呀,這都不是過年過節的,居然整了這麼多的肉在吃,真是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