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呢?”
那群人全都背對著巷口,都被嚇得不輕,一時間齊刷刷轉過身望著周柏山。
麵麵相覷,對上這麼些人,周柏山也沒有絲毫懼意。
一個人先說話,估計是最有領導力的頭目,指著周柏山,“你他媽少廢話……”
話沒說完,就被周柏山那身氣勢唬到氣虛。
入秋之後,溫度也沒降多少,周柏山穿黑T恤,一隻手臂上紋滿紋身,直逼一米九的身高,沉著張臉,一看就不好惹。
“我他媽教訓我女朋友,管你什麼事?”
周柏山沒什麼想打架的心情,於是拿出手機,問對方,“是我報警還是打完你再報警?”
氣定神閒的樣子加上大花臂,動不動就要報警。
怎麼說呢,特彆像那種退隱江湖的大哥,還是黑白兩道都有勢力的那種。
在和硬碰硬還是趁早開溜兩種選擇中,這群人的頭頭選了第二種。
好漢不吃眼前虧,萬一真是個鐵板?
一群人罵罵咧咧地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推搡幾下被圍到角落的女孩子。
咬著牙讓她等著。
一群人離開之後,周柏山才徹底看清這個縮在角落的小女生的長相。
說實話,還挺驚訝的。
他還以為是什麼精神小夥精神小妹之間的恩恩怨怨。
結果這人長得可乖,眼睛因為哭過,通紅一片,皮膚透白,穿著校服,怯生生仰頭望他。
“謝謝你……”
聲音也軟塌塌的,沒什麼勁,不知道怎麼和那群精神社會人搭上的關係。周柏山懶得探知,掃她一眼就收回視線。
其實他從踏進小巷之後就在後悔,不明白自己今晚如此反常的原因。
多管閒事違背了周柏山的處事邏輯。
失心瘋一樣。
周柏山將這一切歸結為陸陸續續下了一周的雨。
潮濕得讓人腦袋生鏽。
媽的。
他轉身往巷口走。
走了一大波人之後,小巷變得空曠寂寥。
一丁點聲響都被無限放大,比如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腳步聲,薄弱的呼吸聲,書包拉鏈相碰發出的清脆聲……
周柏山沒管,出巷子就這一條道,還能不讓人跟著?
但是出了巷子後,這人依舊跟在自己身後。
耐心告罄,周柏山倏地停住,轉身,眉頭擰起來警告跟著他一起停在原地的女孩子,“彆他媽跟著我。”
那女孩站得像被罰站似的,支支吾吾憋出一句話,“我家也在這邊。”
一瞬間,說不出話的成了周柏山。
周柏山進小區前,被人喊住,依舊是那個跟了他一路的女孩子。
他沒回頭,聽見對方戰戰兢兢說話:“我叫佟遙,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女孩子綿軟的尾音漸漸消散的風中,因為周柏山的腳步連停都沒停。
雙數休息單數上班,周柏山一周上四天班。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放學鈴聲沒響完,周柏山已經起身,從教室出去。
正好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