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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西用發膠精致打理過的頭發上,熨燙服帖的西裝上,此時正流淌著混雜了枸杞和切片紅棗的養身水,溫溫熱熱。
池喬這一潑是帶了點怨氣在身上的,所以潑的十分精準,不偏不倚,正正對著林和西的臉,多餘的溫水他從發梢處一滴一滴往下滴落,極其狼狽。
宴會廳內是安靜的,除了悠揚的純音樂還作為背景音縈繞在場內,其餘的同學均是分散在四處,大多數都是新生,但也對高二國際部這幾位略有耳聞,目光齊刷刷的往他們這邊瞟過來。
周綰綰率先驚呼出聲,趕忙從包裡麵拿出來手帕遞給過去。
林和西沒伸手去接,眼睛微微閉著,像是隱忍著極大的怒氣,胸腔一下一下的起伏著。
平日裡冷淡的眉眼寒意更甚,屬於男主的威壓此刻悉數迸發出來,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去一步。
周綰綰指尖微微停滯,礙於池喬還在這裡,倒是沒有上前幫他擦拭,而是神色著急地轉頭說:“喬喬,你怎麼能朝班長潑水呀。”
她是沒想到池喬能瘋成這樣,先前她都是嘴上說說,但平時可是看見林和西哪裡稍微有點不舒服了就心疼的不行,各種補品輪著送進林家不帶停的。
池喬甩甩手,低下頭,隨意將被濺到的水漬擦在裙擺,抬眼看看她:“又沒潑你?”
她語氣既真誠又囂張,反問裡還有一種讓人無法反駁的耿直。
周綰綰醞釀好的話術被迫哽在喉腔,“你...,喬喬,我隻是不想你太衝動了,這次真的是你誤會了。”
“剛才,是阮蕪不小心把水灑在班長身上了,可能你離得比較遠沒看清楚。”
阮蕪聞言羽睫微微顫動,神色不解地看過來,“周同學,我記得剛才好像是你路過我的時候——”
“她也不是故意的,”周綰綰蹙著眉出聲打斷,將眾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自己身上,看向阮蕪笑道,“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阮蕪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阻攔回去,畢竟事情是由自己而起,她也不喜歡跟人做爭辯,索性悶住聲音。
隻希望喬同學不要誤會自己才好。
池喬現在不受係統控製,全身心舒暢無比,神情平淡:“說什麼呢?”
“我是看他站在那裡半天跟個木頭似得一動不動,人家跟他道歉地那點功夫,那點水早就不知道蒸發到哪裡去了。
她上下掃了眼林和西,眼神睥睨,發出聲意味不明的輕嗤:“切,還隔這兒裝呢。”
這是池喬的真心話,真真切切,發自內心的話。
背後的若乾人等:?!剛才不是還說喜歡嗎?變得這麼快?
終於知道狂妄跋扈這四個字,具象化是什麼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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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的林和西像是再也忍不下去,冷漠的麵龐湧上怒意,咬牙切齒道:“池喬,你今天真的鬨過頭了。”
他因為家裡的施壓,不得不早早就跟池喬定下這份名義上的婚約,他自認為過去幾年對眼前人已經足夠寬容,但池喬還是不停地在他的隱忍底線反複橫跳。
池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朱唇輕輕吹出口氣,像是在趕走什麼垃圾,語氣隨便回了句:“是嗎?那你怎麼還不跟我解除婚約?都這樣了還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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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西額角的青筋直跳,清俊矜貴的形象也有些維持不住,眼眸死死盯著她。
池喬心裡冷哼了聲,這下裝不下去了吧,這才是林和西的真實性格。
她之前也一直覺得眼前這位是不可高攀的神聖冰山,可直到看完彈幕,才清楚他並不是什麼完美男主的人設,清高自持是真,但也有點分裂的暴力傾向,後麵的劇情裡發怒吃醋後對女主動不動就是掐脖子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