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兩人在爭執。
“我剛說了羊肉是P0級彆的大菜,要最後才炒,你看吧,現在羊肉涼了就有點膻味了。”她拿起筷子試了一口。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本來就炒得不夠好的問題?”
“好了好了,你們彆打了,先吃飯吧。”梁亦傑開始當和事佬,將孟顏甜和簡升晨拉到餐桌旁挨著坐下。
“孟經理沒想到你做飯也這麼拿手,這菜切的也太好了吧,這個刀工有點東西哈。”
“當然,因為可是我監工的。”簡升晨夾起一筷子土豆絲,略顯得意。
吃著飯就莫名讓人聯想起了剛剛在廚房胡鬨的場景,她低下頭不好意思又尷尬,“我謝謝你。”
吃飽之後,酒意闌珊,西北人真的很能喝,輪流都鬨著要敬酒。
尤其是梁亦傑,喝高了之後平時稍微靦腆那一麵完全無影無蹤了,隻剩一個話多又活潑的醉鬼。
他舉著酒杯跑過來,拉著孟顏甜的手說,“顏甜姐,我跟著你確實學了很多,說實話你一開始來的那會,我還以為你就是個虛有其表的美麗混子,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想起來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好了好了,你喝醉了,休息一會。”簡升晨扯開他拉著孟顏甜不放的手,趕緊起身把他扶到沙發那頭休息。
然後自己坐回座位上,瞟了一眼麵頰微紅的孟顏甜。
孟顏甜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寬厚的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應激地掙脫了一下,瞅著旁邊的人麵色毫無波瀾,還用那隻空閒的手端起酒杯忙著和彆人碰杯。
自己掙脫不掉,很快,又被十指交握住。
桌上觥籌交錯,桌下暗流湧動。兩隻手握得緊緊的不肯鬆開,都分不清是誰的掌心出了一點細細的汗。
是不是喝多了?孟顏甜用另一隻手在臉旁邊扇著風,試圖緩解一下從心裡湧起的燥熱。為什麼現在連牽個手呼吸都會加重呢?
大家都很儘興,東扯西扯,聊工作和生活,未來和夢想。
“誒,曾楚南,你以後還是一直做技術嗎?不跟你老大學學,做做管理人才。”
“我沒有想過誒,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跟著老大,他去哪我就去哪。”他扶著頭傻樂,不小心將碗旁邊的臟紙巾弄掉。
“臭舔狗。”眾人打趣道。
曾楚南彎下腰去撿的時候,這不小心的一瞥,可把他的醉意全驅散乾淨了。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臥槽?我那是看到啥了?不是吧,孟經理和老大?
他們倆不是完全不對付嗎?孟經理不是有男朋友嗎?我老大難道......為愛做三了嗎?
他腦子裡湧入了很多新的和舊的記憶,平時那兩個在辦公室爭吵地麵紅耳赤的人到底是誰啊?
曾楚南哆嗦地拾起紙團,打了個飽嗝,他感覺自己吸收的信息太多了,又吃的太撐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一定是互掐的手,絕不是牽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