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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深的話音落地,湮滅在慶功爬梯上摻雜著酒氣的說笑聲裡,聲音不大,但天然帶著蓋棺定論的不容置疑。
虞棠挺了挺胸,抬了抬頭,心想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更何況這次還是厲深開的口,於是接話道:“是的,比如今天的飛機,不就按時起飛了?”
厲諸臉上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乾乾笑了笑:“沒想到厲董還會相信這種……玄學?”
厲深微微垂眼看著他,極淡地冷冷勾唇,令人脊背生寒:“如果你識趣,就會知道這個回答跟讓你閉嘴是同樣的意思。”
虞棠在心中默默鼓掌。
大獲全勝!
厲諸當然根本不敢跟厲深有任何衝突,憤恨地低頭讓開。
厲深並沒投去多餘的眼神,就像對待一個螻蟻一樣。
虞棠趕緊跟在他身後走了,就怕多留一會,就沾染上了炮灰男配身上的油膩氣息。
陸路跟虞棠並肩走在一起。
走出幾十米,虞棠聽見身旁一聲憋不住的輕笑。
幾秒後,又一聲更明顯的輕笑。
虞棠嗖得一下轉頭,見陸路立馬表情嚴肅。
“我聽見你偷笑了!”虞棠壓著嗓音咬牙切齒,“你笑什麼?”
陸路扶了一下眼鏡:“沒有的事。”
“嗬。”虞棠不信,“彆說是你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陸路嚴肅道:“不會,我很專業的。”
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已經停在花園彆墅前,由於是出門在外,陸路身兼多職擔任司機,上了駕駛座。
厲深坐在後座,虞棠站在車門外有些猶豫。
上次跟他同車是坐的後排,但是此時自己的身份是助理,是不是應該坐副駕駛?
見厲深沒有給指示,虞棠決定保險起見,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係上安全帶,車子啟動,往下榻酒店行去。
車內安靜極了,隻有廣播裡放著當天的經濟新聞,聲音也調得很低。
虞棠聞出這輛車裡的香氛氣息跟上次那輛車的不太一樣,不是那麼冷冽,而是有點微微的甜暖。
跟厲深本人的氣質和喜好都有點不搭。
虞棠忽然開始浮想聯翩。
這車肯定是平時留在南州的,大概率是借給彆人開了,不然不會有屬於彆人風格的香水味。
會是誰?替身們的其中一個?原書裡的主角攻確實在京州和南州都有固定替身床伴,隨時叫來“侍寢”。
虞棠的眉心頓時皺了起來,想到自己現在坐的這輛車說不定是厲深送給某個小替身的禮物,還不一定在車裡做過什麼醬醬釀釀的事……
就渾身不自在。
“厲董,窗戶要不要開一點?”陸路忽然插話,詢問道。
這車平時一直停在南州月明酒店,並不使用,他之前去取車時覺得空置太久塵埃氣味太重,就噴了點自己隨身帶的香氛。
沒想到噴出來才發現這是女朋友留在自己這的,味道太甜了。
陸路觀察著後座上老板的神色,就怕這個味道令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