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路點頭。
虞棠打了個寒戰,覺得越來越冷了:“那我回去睡了,你慢慢看。”
陸路乾咳一聲:“晚安。”
虞棠擺擺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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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一號行政套房。
繁複碩大的琉璃燈懸掛於頂,明暗光影交錯灑下來,映照著沙發上的厲諸臉色白得不像活人。
他今晚沒能把厲深身邊那個助理搞到手,他心底一股鬱氣發不出來,隻好臨時叫了個在南州的替身來發泄一下。
沒想到一個沒注意,觸發了火警。
說起來也憋屈,自己一直對厲深不太服氣,要不是總是要有事找厲深幫忙,乾脆就把那個小助理搶過來就是了,隻可惜厲深護著他,不好下手。
也怪了,厲深好端端地為什麼非要護著一個沒什麼背景家世,隻有一張好皮囊的小助理?要不是知道厲深這麼多年來從沒動過感情,都要擔心他跟自己一樣都有同一個白月光呢。
最好不是。
厲諸咬了咬牙,要是厲深也加入競爭,自己在白月光麵前肯定沒有勝算了。
現在白月光還沒回國,新見到的這個替身怎麼也要搞到手。厲諸對自己有這種自信,自己長得不賴也有錢,對玩感情最有一套,一個小助理而已,分分鐘拿下……
房門忽然哢噠一聲輕響。
“厲董!怎麼樣了?”厲諸見房門打開,趕緊從起居室沙發上站起來,“酒店沒追問吧?”
厲諸一見到厲深,臉上的發狠勁立馬沒了,變得恭恭敬敬的。
誰讓這種時候還是得這一位出手擺平?
厲深冷戾的目光緩緩抬起,扶著門的勁瘦手腕微微用力,房門砰得關上,聲音有些大,震得厲諸狠狠抖了一下。
他緊張地舔嘴唇,賠笑道:“堂兄……厲董,我真沒弄出火情來,那個煙霧報警器它……”
厲深走近起居室,解開袖口,將袖口挽起,冷道:“既然沒有,為什麼怕酒店查?”
厲諸一下子收聲了。
厲深抬眼望去,冷如冰刃的視線幾乎把他洞穿:“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垂眼看向厲諸。
厲諸根本不敢對上他的視線,隻覺一股強大的威勢無形地壓下來,讓人直不起腰來。
“你的私事我不屑於插手。但是如果威脅到我身邊人的安全,後果你承受不了。”
火警響起時他正在給今天的工作收尾,根本無暇想那麼多便起身下樓,必須看到陸路和虞棠安全才可以。
高層酒店如果因為火警慌亂起來,具有相當的有危險性,他不能看到自己帶來的員工在南州出事。
厲諸抹了把額前的冷汗,乾笑道:“是是,下不為例,我一定離您遠點,我不知道今晚您下榻在這……”
說到這,他又進一步表忠心道:“真沒想到您對那個新來的助理這麼在意,我以後知道了……”
厲深聞言,眉間霜雪更濃。
他冷聲道:“你在臆想什麼?”
厲諸見厲深並不買賬,後悔又說錯了話。
厲深執掌集團多年沒有傳出一個緋聞來,不僅是因為他本人確實不近□□,什麼人投懷送抱都不吃這套。也是因為他從不允許彆人傳播謠言,之前有人自稱跟他有曖昧關係,借他的勢在外招搖,下場相當慘。
一來二去,厲深的感情生活就成了誰碰誰死的禁忌話題。
厲諸心知自己剛剛私自揣測的話,已經算犯了大忌了,臉色煞白:“是是是,我知道了。”
厲諸不敢多留,幾乎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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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這一晚完全沒睡好。
估計是被火警鈴聲嚇得不輕,他連做夢都是夢見耳邊響火警,然後匆匆忙忙跑下樓,到了樓下又發現所有人都衣冠整齊,隻有自己沒穿衣服——
尤其是厲深,衣冠楚楚站在自己麵前,目光投向自己……
就在厲深即將看到自己光裸著的身體時,虞棠一下子驚醒了,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