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燦語氣平靜,前進的步伐未停:“就四個人,難道讓你一個落單啊,彆忘了,我們是同伴。”
“可沒人會願意帶著自己的同伴去做危險的事。”夏嘉璉似是自嘲地講出這句話。
聽完,丁燦心裡那種古怪的想法又出現了,這個人,好像真的再期望能夠得到什麼解脫一樣。
“你是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嗎?”
這樣想著,她就這麼直接的,沒有遮掩地就問出來。
想來對方應當也不會在意才是。
仔細想來,自從進入這古怪的世界開始,他們四位其實一直沒有很好的機會來進行交流。
大多時候都是在表現對目前現狀的顧慮,更多的則是謹慎。
“隻是覺得,沒有什麼事會讓我覺得害怕,既然不怕,那麼不論做什麼,就都沒有關係。”
在訓練營大樓中,夏嘉璉跟她是對門。
丁燦最初察覺異狀後推門而出,迎麵見到的就是夏嘉璉。
他身著剪裁得體的絲綢睡衣,而通過半開的門縫向裡望到很局限的一片區域,也能推測出來那是空間麵積很大的一間臥室。
不難猜測出來,夏嘉璉的家世極好,能被稱為富豪的程度。
所佩戴的助聽器也是看過去就價值不菲。
在丁燦的想象裡,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即便是身體殘缺,也該比大部分普通人更加愜意才是。
或許是自己無法想象的豪門秘辛吧,她沒有再去追問細節。
“我隻是認為既然係統把我們幾個人綁定在一起,就該要互幫互助,我信任你,同樣希望你能夠對我們也有毫無保留的信任。”
夏嘉璉抬眼去看她,並沒在丁燦的眼神當中見到那種時常會遇到的,路人望見自己時帶著的對他殘疾身體感到遺憾,或者可憐他的神色。
她看上去並不在意。
漠然的神情稍微有所還價:“我會儘量做到。”
丁燦不知道他講的這話中有幾分真假,但至少願意回應,就代表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他們沿著側門問過兩家的主人,都表示沒有聽到過異響。
繼續往前時,丁燦眼尖,隔著鐵製欄杆注意到被遮掩大半的,處在小路上的身影。
“前邊好像有人。”
看不太清楚,但她記得表弟也是穿著全黑的著裝。
兩人加快腳步,轉過彎見到那人,並不是失蹤的表弟。
身著的也並不是休閒服飾,而是一身全黑的道袍,上麵繡有八卦圖形。
大約是個道士,中等身材,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的模樣,留著寸頭,皮膚稍顯黝黑。
除去那身道袍之外,整個人實在很難跟仙風道骨產生什麼聯係。
看上去像是沒有衣服穿,隨便從哪裡順了一件似的。
他此刻閉著眼,正單手捏訣,口中振振有詞不知在講些什麼。
丁燦跟夏嘉璉對視一眼,決定先不打擾這位。
直到嗡嗡細語結束,男人才睜開眼,徑直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看過來,顯然早已查探到他們的存在。
他兩手相抱,行了個簡單的拱手禮:“兩位施主好。”
“您是哪裡來的道士?”丁燦雖然對他的身份持懷疑態度,語氣仍舊禮貌得體。
“叫我袁安就行了,雙管局這邊是我的副業,我就是在這裡掛個名,需要的時候才會過來儘儘心力,我的主業是送外賣。”
袁安就剛才打招呼的時候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