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調查組,就遇到了等在門外的楚墨。
白悠悠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往家屬院的方向去。
看著傾斜的夕陽,無奈的歎氣,又是一天過去,想走的話又要等到明天了。
“白悠悠。”楚墨追上了她。
看著她的頭上還纏著紗布,原本質問的話怎麼也問不出口。
“有事?”白悠悠冷冷的。
楚墨一愣,他這是不止一次的在她眼中看到冷漠了。
對上白悠悠冰冷的視線,楚墨淡淡開口。
“月月這一次受到的處分不輕,她身上不能有汙點,這樣會毀了她的設計師生涯,你去承認錯誤吧!就說是你弄壞了她的圖紙。”
這不是商量,直接就是命令式的口吻。
白悠悠被氣笑了,這算盤都被他打的冒火星子了吧?
算盤珠子都嘣她臉上了。
白悠悠駐足,看傻叉似的看著他。
“你長這倆窟窿眼是喘氣的嗎?你瞎嗎?我都從調查組安全出來了,這就說明我沒有做毀壞圖紙的事情!你還想汙蔑我?”
“楚墨,你到底有沒有心?她的人生不能有汙點,我的人生就可以有嗎?滾!”
白悠悠直接甩了他兩個大嘴巴子,推開他就走了。
要不是她的腦子好用,記住了很多宋月月不同尋常的細節,這次白悠悠就真的進去踩縫紉機了。
毀壞國家建設的圖紙可是犯罪的。
在陳淑還沒有到審訊室的時候,她已經把所有的細節告訴了調查組的隊長。
他細心聽取了她提供的那些線索,找到了真正毀壞設計圖紙的罪魁禍首,就是宋月月自己。
聽那個隊長說,是宋月月自己毀壞了圖紙,就是因為她設計不出大橋的設計圖。
白悠悠冷笑,宋月月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
就這水平?
至於宋月月會受到什麼樣的處分,已經不管她的事,讓宋月月讓出位置也好,可以讓那些有能力的人來設計齊河的大橋。
想起楚墨剛才的話,白悠悠就為那個死去的白悠悠不值。
她現在隻想儘快離開這裡回到醫院看看奶奶。
原主的奶奶還在醫院裡呢。
晚上,楚墨端著盒飯回到了家,臉上的巴掌印都還在。
這次的飯菜有一個竟然是紅燒肉。
“昨天沒給你買紅燒肉我很抱歉,這是食堂裡最後一份了,你吃吧/”
說著就把飯盒推到了白悠悠麵前。
白悠悠沒有動桌子上的菜,定定的看著他,“楚墨,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是怎麼做到在我麵前這麼厚臉皮的?我沒有去承認毀壞宋月月的圖紙,你這是想要再一次讓我承認?”
楚墨被猜到了心事,臉上有些不自然。
“白悠悠,你隻是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你也沒資格去那些大企業上班,你身上背上一次汙點對你根本造不成傷害,可是月月不同,她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很多大企業都想聘請她,要是她身上有汙點了,這一輩子就完了。”
“你放心,就算是你身上有汙點我也不會嫌棄你,我會照顧你的。”
他心裡對白悠悠的厭惡也越來越大,這本就是一件小事,為什麼就不能幫著解決一下呢?
她代替月月受過,對她來說根本影響不到什麼。
“照顧?怎麼照顧?你給我錢花?還是不離婚養我一輩子?我這不是成壞人了嗎?我這不是擋了你跟你的青梅竹馬在一起的路嗎?我可不想當壞人。”
“她是留洋回來的不能有汙點,我這個初中沒畢業的就活該替人背鍋是不是?楚墨,你真是讓我惡心。”
“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所以我們沒關係了。”
白悠悠轉身回到了房間裡收拾東西,她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楚墨呆呆的望著那扇門,最終離開了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