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路溪洲卻是一無所察的模樣。
“沒事。”唐念搖了搖頭,握緊了那把劍。
唐念朝前走了幾步,閉著眼回憶著剛才路溪洲的劍招。唐念原以為就剛才那短暫的兩眼,肯定記不住太多東西。沒想到一閉上眼,剛才路溪洲持劍翻飛的身影卻清晰地在腦海中重現。
唐念循著腦海中那道身影的動作,揮動了手中的長劍。她的動作很流暢,但劍招卻沒有帶出像路溪洲那樣翻騰的劍氣和殺氣。
路溪洲覺得還挺滿意的,沒想到唐念的悟性比他想象中更高,領悟劍招的速度還挺快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路溪洲再開口時說的卻不是誇獎她的話:“沒有殺傷力的劍招,不過是花架子。學習心法不要偷懶,多鞏固你的氣。再來一遍。”
唐念依言把剛剛的劍招又舞了一遍,收勢的時候路溪洲突然道:“停一下。”
唐念的揮劍的手一頓,停滯在半空。路溪洲走到她身後,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腕抬高了些:“持劍的手要有力度,教你劍訣不是讓你舞著好玩的。抬高些,收勢的時候力道也不要鬆。”
路溪洲從背後握住唐念的手,高大的身形將唐念籠罩在他的臂彎裡,他沒想那麼多,也沒察覺到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有些過分親近。
唐念側了一下頭,頰側差點撞上路溪洲的唇。唐念順著眼前那淺淡的粉色往上看,路溪洲也恰巧垂下眸看她。
這樣近的距離,唐念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路溪洲的臉。
他的眉眼冷峭,沒什麼表情時便帶著生人勿進的涼薄。可那雙狹長幽深的墨眸,又時常透露出與他如霜似雪的氣場不相符的桀驁與意氣。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路溪洲挑眉問。
“看師兄好看。”唐念一臉真誠地答道。
“所以呢?”路溪洲又問。
唐念想也沒想地直接輸出土味情話:“所以想看師兄一輩子,我最喜歡是師兄了,師兄也喜歡我吧。”
一直以來唐念在路溪洲麵前滿嘴跑火車慣了,原以為這些話路溪洲肯定又是當耳旁風吹過得了。唐念也不指望他能有什麼反應,沒成想路溪洲聽完這話後,古怪地笑了聲。
唐念背脊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路溪洲俯下身附在她耳邊道:“這麼喜歡師兄的話,待會兒師父過來追問起竹林裡的這些斷竹,你就幫師兄認下吧,如何?”
唐念:“......”狗男人。
...
近些日子林苑的固定飯搭子唐念總是不見人影,這天林苑特地提前過來講學堂前逮她,終於讓他見到了多日沒見上麵的唐念。
見唐念一臉疲憊,林苑好奇地問:“咋了這是?被誰給榨乾了?”
“閃邊去。”唐念懶得離他,這些日子她又是被師父操練又是被路溪洲加訓,身體與心靈雙重疲勞。好不容易今天路溪洲有事,加練取消,她要趕緊回洞府睡個好覺。
林苑這會兒直接說明了來意:“我這不找你有事兒來了,想來想去可不得請你這個朋友幫個忙。”
“什麼忙?彆坑我啊。”唐念謹慎地問。
林苑左右看了看,耳尖還染上點薄紅,壓低聲音道:“再過幾日就是鐘師姐的生辰了,我想下山給她選個特彆一點的生辰禮。這不是苦惱要送什麼嗎,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給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