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醉酒(2 / 2)

要是讓魔域那些女妖修知道她現在就因為被男人親一下便臉紅耳熱,指不定要怎麼笑話她。

唐念動了動身體,腰間的手臂卻牢牢的桎梏著她,讓她無法從身後那人的懷抱中脫身。

“師兄,這可是你主動親我的,等你醒了可不許不認賬啊。”

夜風從紗窗吹了進來,桌案上的燭光微微跳動。唐念躺在路溪洲懷裡,看著晃動的燭影,睡意也跟著慢慢襲來。

...

路溪洲隻記得自己大概是喝了不少,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回到洞府倒在榻上,他任由朦朧和昏沉籠罩了自己。

又開始做夢,又是那個一成不變的夢魘。身處夢境的路溪洲隻覺得厭煩,無趣。

狂風驟雨包繞在身側,充斥在腦海裡的咒罵聲有時清晰有時朦朧。明明是在夢魘之中,塵土中的血腥味卻那樣真實,真實得令人反胃。他想要掙脫夢魘,卻隻能無力地看著身軀沉淪在這片黑暗之中。

夢境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路溪洲眼見著那片沒有儘頭的黑暗就在他眼前褪去。眼前驀然出現的是祥雲環繞的高大仙閣,路溪洲朝著那片雲霧走去,眼前的景象幾度變化,他穿過那片灼灼的梅林,在梅林的儘頭看到了那個背對著他的纖細身影。月白的衣袍在大片的紅梅中那樣醒眼,周圍的一切在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是你嗎?”路溪洲問。

可惜那人都沒有回過頭,可惜夢中的他直到最後都沒有向前邁出一步。

夢境結束了,路溪洲睜開了眼。夢境中殘餘的感覺還縈繞在他心頭,他看向窗外投進來的光,有些疑惑自己胸膛中那種散不儘的悵然是因為什麼。

為什麼會突然夢見那個人?他實在想不出答案。

路溪洲動了動身體,他很快發現了不對,低下頭便看到了那顆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腦袋。

閉著眼的唐念眼睫輕顫,把腦袋往他懷裡埋得更深,然後又睡著了。

路溪洲鬆開了搭在唐念腰間的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他企圖回想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唐念怎麼跑到自己榻上來了,但醉酒過後的大腦還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這一動,讓唐念也悠悠醒轉。

唐念一睜眼便和路溪洲的目光對上,她的頭腦也有些混沌,下意識道:“師兄,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路溪洲眸光微動:“我對你做什麼了?”

聽他這樣問,唐念心中有些無名火起。妖修姐姐們跟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這些狗男人就會借酒逞凶,占彆人便宜,醒了就說不記得不認賬了。

男人都一樣,路溪洲也不例外。

路溪洲沒錯過唐念的表情變化,他正想繼續開口問,脖頸間忽然一沉,是唐念抬手環住了他。

“師兄真的不記得了嗎?”唐念貼近他笑,“需要我幫師兄回憶一下嗎?”

路溪洲垂下眸看她,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嗯,需要。”

唐念仰起脖子對著他的薄唇親下去,她能感受到路溪洲的背脊瞬間一僵。唐念終於有了些報複得逞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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