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洲鬆開她,走下榻去關窗,回來的時候路過書案旁,撞掉了擱在桌腳的一個東西。
唐念看了過去,發現是林苑的劍穗,她還沒來得及還給他。
她以為路溪洲會把那個劍穗撿起,但路溪洲就立在那裡,垂眸看著地上的劍穗,眼裡是唐念看不懂的暗色。
唐念索性自己下了榻,走過去撿劍穗。她剛彎下腰,指尖還沒碰到地上的劍穗,手腕就被一隻大手製住。唐念看著路溪洲用另一隻手拾起那個劍穗後,側過頭對著她勾起個沒溫度的笑:“唐念,你說說,這是什麼?”
“劍穗啊。”唐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雖然醜了點兒,但還是很明顯能看出是劍穗吧。
“誰的?”路溪洲的語氣森森。
唐念看著那個快被路溪洲扯變形的劍穗,忙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個是林苑的,師兄你彆那麼粗魯,萬一弄壞了......”
她的話音未落,路溪洲的指尖收緊,那個小小的劍穗瞬間在他手裡化成齏粉。
“你乾什麼呢,師兄!”唐念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詫。
路溪洲把她的驚訝當成了不舍,冷笑道:“怎麼,舍不得?心疼了?”
唐念:“......”心疼倒是不心疼,就是不好跟林苑交代了。
唐念思索著自己仿造一個還給林苑的可行性,但她好像已經不太記得那個劍穗是什麼樣子了。
路溪洲把她的走神看在眼裡,他捏著唐念的下頜抬了了她的臉:“唐念,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答應了留在他身邊,答應了屬於他,為什麼還要留著那個男人給她的定情之物礙他的眼?
唐念有些茫然,她實在跟不上路溪洲的腦回路,她還想問問路溪洲是什麼意思呢!他倒先反過來質問起她了。
“我的眼裡容不下沙子,”路溪洲附在她耳邊道,“唐念,跟他斷乾淨。否則,我會用我的方式處理。”
聽完這句話後,唐念渾身一顫,她從剛才路溪洲的這幾句話加上聯想那時他不正常的表現,拚湊出了一個很離譜的答案。
唐念花了些時間接受自己那個離譜的猜測,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師兄,你,你該不會以為,我和林苑有什麼吧?”
聽唐念親口說出那句話,路溪洲的眼裡是壓不住的冷意:“不管之前有沒有,現在都不會有了。你隻要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就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唐念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怎麼會有怎麼離譜的想法,師兄你冤枉我了,我跟林苑根本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路溪洲不信:“那你為什麼收他的劍穗?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劍穗是劍修的定情之物。”
“我知道,但是那個不是他要送我的,是他要送給心儀的女修的,”唐念繼續道,“他托我幫他修改一下,是你誤會了,師兄。”
路溪洲臉上的冷意終於散去,困擾著他的最後一絲陰霾褪去。他攬著唐念的腰把人拖到懷裡:“是誤會最好,你可不要想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唐念思索了一下,抬頭問:“所以你那時候突然對我橫眉冷對,就是因為誤會我和林苑了?吃林苑的醋?”
路溪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