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霖延再見時,我就該想到,當年的事情會再次掀翻我現在靜淡的生活。
沒想到不過一天,我的小三事跡便在學校迅速流傳。
“宋迎初,好久不見。”還在上課,蘇晴可便帶著人將我堵在教室,她臉上的笑意我隻覺得刺眼。
我不明白是哪點得罪了這位千金大小姐,不惜讓未婚夫陪我演戲,隻為讓我身敗名裂。
她對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屑、鄙夷、厭惡,她嘴角嘲諷的笑容仿佛在說:宋迎初,我不過勾勾手指頭,就能將你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而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就如三年前,她什麼都沒做,便輕鬆地給我貼上小三標簽,永遠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
可整件事我才是最委屈的那個,卻人人都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羞辱我。
周圍同學好奇的目光如燒紅的刑具拷打著我,將我現在的無措和懼怕放大。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我快速收拾好書包,打算逃離這片戰場。
我不喜歡將我的私事說給彆人聽,尤其是難堪的誤會。
三年前的教訓曆曆在目,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再經不起打擊了。
“敢做不敢當?有什麼話我想還是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比較好,你說呢?”蘇晴可一副正宮娘娘的儀態。
“這位大姐,我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請你離開,彆影響我們上課。”
說話的是我的發小兼閨蜜,江舒悅。
我的事情她自然一清二楚,那段黑暗的記憶,我很感謝她能陪著我一起走過。
“放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敢和蘇小姐這麼說話!”蘇晴可身後的小姐妹怒聲道。
江舒悅卻笑出聲,“大清都亡了,怎麼還有奴才呢。”
“你……”蘇晴可製止住怒火中的小姐妹,“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為了塊垃圾生氣不值得。”
“你說誰是垃圾呢?”江舒悅質問道,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蘇晴可不屑挑眉,“小三是垃圾,和垃圾一起的難道不是垃圾嗎?”
我努力壓製的火氣終於爆發,一巴掌用力扇向蘇晴可,“向我朋友道歉。”
我可以自認倒黴受委屈,但我朋友不能。
蘇晴可氣急敗壞地想要扇我,卻被我反手抓住手腕,警告道,“當年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蘇晴可我告訴你,反正我名聲已經壞了,大不了我搭上這條賤命,和你魚死網破。”
蘇晴可眼眶瞬間通紅,聲音中滿是委屈,“宋迎初,做小三的就該被千刀萬剮。”
她是故意的,現在教室內拍攝的同學不在少數。
“我不是小三!”強烈的窒息感將我包圍,我奮力地辯解卻格外無力。
蘇晴可反問道,“難道你沒有明知我未婚夫有婚約的情況下談戀愛?你不但是小三,你還知三當三。”
小三是可惡的,最可惡的是知三當三。
他們的婚事在那之前我真的不知道。
她想要用當年的事情,徹底讓我身敗名裂!
周圍義憤填膺的審判聲亂作一團,我如三年前般釘在恥辱柱上,也如三年前無力辯解。
假的證明不了,證明不了就洗涮不清自己的冤屈。
“王警官,這些人造謠誹謗我女朋友。”沈詞安帶著警察趕來,溫熱的手掌握緊我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