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
墓主的最後一縷殘魂在把傳承交給彭超之後,安息而去。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古墓,再也不會發生什麼怪事了。
蘇皓三人稍微休整了一下,然後才從墓地裡出去。
才剛一露頭,郎教授等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裡麵的情況。
蘇皓把裡麵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的告訴了眾人,又對郎教授說道:“彆的東西一樣不多,一樣不少,唯有那雕像。”
“因為麵裡原本寄存的是巫術族大能的殘魂,如今這位大能將一生的傳承都交給了彭超,殘魂已逝,雕像自然也就不保了。”
本來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可郎教授聽了這話卻上綱上線,一臉不悅的說道:“怎麼可以把雕像毀掉呢?那是很重要的文物啊!”
羊平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你這家夥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雕像不是被蘇先生毀掉的,是失去了靈魂的土坯子自己消散了。”
“如果那雕像不毀的話,裡麵就永遠有先人的靈魂作祟,你能進去挖掘嗎?你進去送死還差不多!”
郎教授被懟得啞口無言,但心裡頭仍覺得有些不甘心。
全賴見狀,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考古研究院的院長。
院長得知了這邊的事情之後,吐槽道:“我說郎牌,你這個人未免也太死板了。”
“巫術族的傳承既然已經被後人所繼承,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可以執著於一尊雕像?”
“如果真要論起來的話,這古墓也是人家的家傳之寶,豈容你隨意挖掘?”
“人家不找你的麻煩,你反而得寸進尺起來了,我看你是考古考傻了吧?”
“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非要為難蘇先生的話,那我也隻能把你從這個項目組調離了!”
郎教授聽完了院長的一番訓斥,尷尬的低著頭,不敢再出聲了。
彭超請示道:“老祁,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一趟,把我爺爺的毛病給解決了,然後再和你們碰麵吧。”
“你一個人能行嗎?”祁詠誌眉頭一皺。
“可以的,我爺爺純粹是身體老態龍鐘,無力承受那位前輩的巫術之力,以至於經脈受損,變得瘋瘋癲癲。”
彭超一字一頓的道:“如今已經徹底掌握了高階術式,隻要幫爺爺將經脈打通理順,他的身體不僅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實力還能更進一步。”
“行,那你去吧,晚點見。”祁詠誌微微點頭。
彭超前腳剛走,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範中,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你告訴彭超他爸,我們這邊......”
“老祁,我爺爺出事了,求你師叔救救他吧。”
那頭,範中在電話裡帶著哭腔,焦急萬分。
“你爺爺咋了?”
範中哽咽道:“我爺爺被人給打了,現在命懸一線,躺在家裡快不行了。”
蘇皓一怔。
範中是祁詠誌今天介紹的幾個朋友中,最具實力的一個,乃陰陽門傳人。
他的爺爺可是陰陽門的門主,在三湘一帶頗有勢力,誰能把他打到幾乎喪命呢?
祁詠誌看向蘇皓,見他點頭,立馬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和蘇師叔去你家。”
兩人開著車,馬不停蹄趕到範家。
通過範中描述,才知道範老爺子是被章家的章綺懷給打傷的。
這個章綺懷是章家的小公主,年紀雖然不大,在武道方麵卻頗有天賦。
她最近正在向三湘本地的各大門派發起挑戰,要把所有的三湘門派斬落馬下,自己來當這個三湘武道協會的會長。
誰要是敢不服,章綺懷就上誰家挑戰,把對方打得心服口服為止。
“這個章綺懷的實力有那麼厲害嗎?”祁詠誌聽聞此言,有些詫異。
範中點頭道:“很強,二十出頭就有宗師小成的境界了,我還想著等下讓蘇先生幫著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