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差點被康新榮給氣死,多虧他把我從鬼門關裡拉回來,說起來,我跟這師徒倆還真是有緣,兩次險些喪命都是被他們救的,哈哈哈。”
牧凱旋著重表述蘇皓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目的就是讓藺相如講話客氣點。
藺相如的態度也確實鬆動了一些,皮笑肉不笑的道:“嗬嗬,原來是古三通的高足弟子,難怪這麼威風。”
這話雖是誇獎,但怎麼聽都有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好像是在指責蘇皓仗勢欺人一樣。
蘇皓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懂好賴話?
“威風算不上,師父的幾位弟子當中,我是最不濟的,唯有嚴於律己,造福蒼生,以民為本,才算是不辜負了師父的諄諄教誨。”
“若是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恃強淩弱,以權勢壓人,那無疑是給師父蒙羞。”
“他老人家常常跟我說在外行走,既要長袖善舞,也要拳頭夠硬,不可以欺負人,也不能讓彆人騎到我頭上來,免得丟了他的臉。”
蘇皓看似在謙遜,實則在警告藺相如,你要是再瞎嗶嗶,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藺相如顯然沒有想到,蘇皓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口舌和城府。
他終於用正眼瞧了瞧蘇皓,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原因無他,隻在於他看不透蘇皓的修為。
“這小子......”
藺相如無比的吃驚,眼角的皺紋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要知道,他本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祖師,能讓他看不出修為,隻有兩種可能。
其一就是此人並非修煉之人,確實沒有什麼修為可言。
其二則是此人的實力遠超於他,所以他一個祖師強者才會看不出對方的深淺。
但對於這兩種可能,藺相如都覺得不太靠譜。
他心中滿是疑惑,繼續找茬道:“你小子還真是能言善辯,不過我告訴你,光靠油嘴滑舌是成不了大事的。”
“年輕氣盛我能理解,但做人滿招損,謙受益,最好還是低調點,彆把人逼得太緊才好。”
麵對這種老氣橫秋,自以為高尚的指責,蘇皓是一點都沒有慣著。
“不就說吃虧是福麼?那這福氣還是留給彆人吧,也不知道那些慘死在彆人手上的家夥,是不是下輩子就能投個好胎?”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藺相如自打坐下之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處處找麻煩,著實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你......”
藺相如一直被人捧在天上,從未被人這般反嗆,氣急敗壞之下,猛地一拍桌子便要發作。
“藺叔,你這是在乾什麼?!”
就在這時,牧凱旋終於忍無可忍,責問道:“我和蘇皓久彆重逢,還沒把酒言歡,你擱在這裡挑三揀四,幾個意思?”
藺相如聽到牧凱旋的責問,一臉不服氣的道:“南夏王,你不覺得這家夥過於狂傲了嗎?我隻是想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師父或許是沒教給他這些為人處世的學問,我若不提點提點,他以後肯定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啊!”
藺相如的這番話把蘇皓都聽笑了。
“我師父沒教的東西,你一個老骨頭也配?”
“一個活得不如我,實力也不如我的老家夥,竟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起了為我好這樣的話,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你要真有心,不如去給自己挑副好棺材,尋個好墓地,以後死了在地下也能這麼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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