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境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同仇敵愾,統一調動,也能更加方便合作。”
蘇皓聽到這些借口之後,嗤笑道:“這種傻話,你竟然也會信?”
牧凱旋有些頭大的摸了摸鼻子,滿臉羞愧的道:“我一開始還真被他們給迷惑住了。”
“主要是他們請了不少的說客來,我見他們誠意十足,便應允了此事。”
“不過後來,眼看著這件事竟無一人反對,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所以才親自過來,想要查看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
牧凱旋沒有撒謊,他這次的行程的確是臨時而為,否則也不至於訂不到比亞酒店,後麵的這一出鬨劇也就不會發生。
“還好你來了,否則你的手下們勢必會被章家蒙蔽住,或者被他們買通,到時候連你也會成為禍害百姓的罪魁禍首。”
“章家現在雄心勃勃,要把整個南方武道界都抓在手中,甚至不惜為此和整個武道協會宣戰,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
“武道協會可是正兒八經的官方協會,他們想將其取而代之,圖的是什麼你還不懂?”
牧凱旋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麼多,隻以為章家是想擴展自己的勢力。
經過蘇皓這麼一提醒,他才察覺到,事情可能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可我聽章家人說,這次的事情是武司鼎力支持的,武司總不可能......”
“武司已經爛到根裡了!”
蘇皓不屑一顧的道:“上回金陵發生屍王事件,武司看著屍王殺人,卻無動於衷,在此之前還曾把我抓回去審問,以權壓人,一係列操作都足以說明他們內部早已被腐爛透徹。”
蘇皓這話給了牧凱旋一個深深的打擊。
他愣在原地,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武司底蘊深厚,曆史悠久,也是華夏最重要的屏障。
如果連這層屏障都出了問題,甚至像蘇皓說的一樣爛到了根裡,華夏武道豈不是也岌岌可危了?
“你打算怎麼做?要我幫忙嗎?”
對於牧凱旋的協助,蘇皓卻搖頭道:“不必,你身體不好,還是夏王,下場容易引起爭議。”
“既然這是武道界的事情,就應該以武道的方式來決出高下。”
“我跟你說這些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你能明分善惡,彆跟南盟那群煞筆混在一起。”
蘇皓知道牧凱旋也是一心為了華夏的忠義人士,並不希望牧凱旋的一腔熱忱最後被人所利用。
“我知道了......”
牧凱旋長歎一聲,靠在椅子上,目光複雜。
為了照顧牧凱旋的身體,藺相如對他的管控一向嚴格。
但此時此刻,藺相如卻破天荒地主動給牧凱旋倒了杯酒,讓他壓一壓驚。
牧凱旋用顫抖的手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被嚇到了,而是在思考。
牧凱旋這輩子遇到的騙子不少,尤其是後期地位越來越高,然後欺上瞞下忽悠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所以他必須得萬分謹慎。
哪怕這些話是出自於蘇皓......這位救命恩人之口,牧凱旋也必須得細細思量,再做打算。
又過了幾分鐘的功夫,池毅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一臉防備的看了蘇皓一眼,態度看起來有些奇怪。
牧凱旋見池毅然眼神不對,問道:“讓你打聽消息,你打聽得怎麼樣了?”
池毅然搖了搖頭,沒有吭聲,似乎是在提防著什麼。
牧凱旋歎了口氣說道:“都是自己人,無需隱瞞,你調查出什麼隻管說就是了。”
“夏王,我的手下已經去陰陽門和魏氏武館看過了,一切如常,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池毅然一字一頓,帶著幾分怨氣。
“蘇皓這家夥分明是在胡言亂語,危言聳聽,迷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