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縱自認為這番話說得極其聰明,肯定能狠狠搓一搓林琅天的銳氣,卻不曾想他這話剛說完,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向愛開玩笑的夏侯孜不僅沒接茬,反倒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蒲英縱,仿佛在說你小子不想活了?
祖高歌則默默地熄滅了手中的煙,一副默哀的模樣。
林琅天閉口不言,隻是默默地轉頭觀察著紫涵的表情。
蒲英縱察覺到了眾人臉色的變化,心頭一緊。
難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但是他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有那麼可怕嗎?
不就是兩匹揚州瘦馬?
不然還能是什麼?
蒲英縱瞥了宇文拓一眼,宇文拓表麵上倒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可他屁股往旁邊挪的小細節,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紫涵並沒有發作,就像沒事人一樣,給自己倒了杯酒。
符月牙也沒搭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蒲英縱,反問蘇皓道:“你是不是手裡捏住了我哥什麼把柄?”
“不然我哥為什麼放著我這麼可愛的親妹妹不疼,滿心都是你的事情?”
“你哥是哪位?”
蘇皓以為這兩個女人都是林琅天請來的朋友,可看符月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貌似早就認識自己了?
“你裝傻是吧?我叫符月牙,你說哥能是誰?”
符月牙氣呼呼的道:“我才從海外回來,屁股都還沒坐熱,時差也沒倒,我哥就打電話來叫我給你捧場。”
“還說我要是敢不來,他就跟我斷絕關係,以後不認我這個妹妹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還有,今天這頓飯雖然是你請,但我紫涵姐姐才是這個宴會廳裡最尊貴的人,你趕緊把這個主位讓出來,給我紫涵姐姐坐!”
蘇皓無語道:“你既然知道這頓飯是我請,那我作為東家坐在這裡有什麼不對的?”
“嘿呀!”
符月牙板著臉,正要發作,紫涵就搶先一步笑道:“好了好了,月牙你彆鬨了,坐哪裡都是一樣的。”
符月牙見紫涵都這麼說了,隻能哼了一聲,噘嘴不再多言。
林琅天再等了幾分鐘,無人來訪,便讓戴鈺看住包廂門,不許彆人打擾。
飯局正式開始。
為了挽回自己剛才的形象,蒲英縱端著酒,來到紫涵麵前。
“紫涵小姐,先前我沒認出你們來,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還請見諒。”
紫涵對於蒲英縱賠笑並不接受,開始秋後算賬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有點想不起來了,不如你再說一次給我聽。”
紫涵嘴角掛著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隨和溫柔,但那笑意之中卻總是隱藏著一抹危險的感覺,讓人隻看上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栗,頭皮發麻。
蒲英縱在紫涵銳利的眼神審視下,一下子就敗下了陣,唯唯諾諾的開口道:“紫涵小姐,我......我沒說什麼......”
“你當大家都是耳聾呢?”
符月牙緊盯著蒲英縱,嗬嗬道:“首先,本小姐已經成年了,其次,彆以為本小姐在海外長大,就聽不懂你那些罵人的臟話。”
“你說誰是揚州瘦馬呢?你對這個行業這麼了解,該不會你本人就是出來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