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多說就得多錯,倒不如隨便應付一下,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薛柔知道蘇皓是一個不喜歡抱怨辛苦的人,若是能從他口中聽到‘出岔子’這三個字,那就說明昨天的事情一定是相當棘手的。
“對了,你上午也不用來找我了,昨天忙了那麼久肯定很累,好好歇歇吧,我們晚點再見。”
“好!”
蘇皓很滿意薛柔的善解人意。
他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要處理。
昨日為了幫助蘇皓守陣,挽救夏王的性命,不少人在對抗影子軍團的過程中喪命。
華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今天一大清早他就親自帶人,為這些猛士舉辦了葬禮。
蘇皓自然不能缺席!
前來參加葬禮的都是華龍的心腹,還包括了金陵長等一眾金陵的高層。
蘇皓站在這些人的中央,向這些死士們獻上了最大的敬意。
對於白石等人來說,葬禮是次要的,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他們看到蘇皓站在人群的中央,僅次於夏王,而夏王本尊更是開口閉口的稱蘇皓為蘇老弟,心中頓時有數。
看來,金陵以後要出一位大人物啊!
昨天給華龍治療完畢之後,蘇皓實在是太過於疲憊,直接睡了過去,甚至連補藥都沒來得及給他開。
葬禮一結束,蘇皓就補上了這張藥方。
“龍哥,你身體的底子雖然不錯,但是畢竟苦於中毒太久,還是不要逞強的好,這個方子你先服用半個月,丹田完全恢複,方可停藥。”
“若是感覺丹田仍有虧損,你就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再給你診脈,然後下方。”
華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蘇皓給的藥方,無比感激的說道:“蘇老弟,讓大哥我先拜你一下,日後......”
“彆彆彆,龍哥,你彆這麼客氣,說真的,我接下這個活的時候,隻想著能多賺點錢。”蘇皓揚手打斷了華龍的話。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機會和堂堂的夏王稱兄道弟,勾肩搭背,這於我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蘇皓很擅長扮豬吃老虎,儘管他從一開始接下這筆買賣的時候,就是奔著夏王的身份來的。
可此時此刻麵對華龍的感激,他卻選擇了藏拙,讓自己表現的就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樣,滿是得意的神情。
華龍朗聲一笑,看破不說破,大設宴席,用以感謝所有人的幫忙。
飯後,北境那邊傳來消息,異族蠢蠢欲動,可能是誤以為夏王已死,準備攻入北境。
北境群龍無首,非常慌亂,士氣大跌。
華龍為了穩定軍心,也來不及在金陵多待,和眾人告彆,坐上了飛機。
歸途中,他捧著文件,表情卻似在發呆,整個人神遊天外,好像思緒萬千。
蔣刀走了過來,見華龍神情如此,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夏王,你哪裡不舒服嗎?”
華龍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文件,讓蔣刀坐下。
“你覺得蘇皓這個人怎麼樣?”
蔣刀想了想,回答道:“古三通肯收他為徒,並且把畢生的心血和獨門絕技都教給他,就證明此人天賦異稟,卻有獨到之處。”
“不過......”
“不過什麼?”華龍追問道。
蔣刀先揚後抑,在誇了蘇皓一番之後,話鋒一轉:“不過那小子似乎有點太飄了。”
“我倒不是說他跟你稱兄道弟不對,但到底也是年少輕狂,少了幾分沉穩老練。”
聽完蔣刀的這番評價,華龍搖著頭笑了笑。
“你會這樣說,證明他演技不錯。”
“啊?”
蔣刀一臉懵逼,沒聽懂華龍的弦外之音。
“這小子遠比你想象的要深沉得多,我這次收他為乾弟弟,並非單純的為了感謝他,而是真覺得,每每見到他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具體我也說不好......”
聽到這裡,蔣刀笑嗬嗬的道:“對了,昨天他給你治病的時候,曾經割破自己的手掌,正好你身上也有血。”
“我當時就看了一眼,你倆的血還融到一起去了呢,想必應該是同樣的血型,真是有緣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華龍沉吟了片刻,沒再多言,但心裡似乎有了另外的打算。
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蘇皓交給你的那張方子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回去之後,旁人若是問起我的病情,你不要喜形於色,就說情況不太妙,隻是暫時拖著。”
蔣刀自然知道華龍適合用意,當即保證。
“夏王你就放心吧,我們這次來一招欲擒故縱,必然能將背後下蠱的元凶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