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氣氛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薛康寧和薛誌義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聊著天。
這兩日,薛康寧發現薛誌義很不對勁,總是莫名其妙的走神,黑眼圈也比以前重了很多,整個人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出於對大哥的關心,薛康寧把手搭在了薛誌義的肩膀上。
可誰知還沒等他開口,薛誌義就被嚇得一哆嗦,一點防備的看著薛康寧,好像薛康寧會害他似的。
看到自己的大哥如驚弓之鳥一般,薛康寧越發覺得不對勁,主動開口詢問道:“哥,你到底怎麼了?”
“是因為上次有人闖入你家,所以才讓你到現在都這麼惴惴難安嗎?”
薛誌義正愁不知道怎麼找借口,聽到薛康寧這樣說,便借坡下驢道:“是啊是啊,那次的事情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
“你說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怎麼就有人敢跑來殺我呢!”
薛誌義這話半真半假,但心中的憂愁卻是真的。
儘管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監察司加大了在這邊巡查的力度,薛誌義也自掏腰包,又多雇了好幾十名安保人員守在周圍,可是一想到那群人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他就依然茶飯不思。
沈月坐在旁邊插花,聽到二人的對話之後,見縫插針的說道:“大伯,你遇襲那次,好歹那些人是夜半行凶。”
“我們柔柔上回可是大白天的,在道上遇到了伏擊,可見這些人有多麼猖狂!”
薛二這回難得機靈地聽懂了媳婦的弦外之音,明白沈月這是想把這兩件事情給聯係起來,附和道:“可不是嘛?先是柔柔,再是爸,緊接著又輪到了大伯,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衝著我們家人來的,要我說必須得徹查才行!”
朱碧此時正逗弄著她的小貓,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
她直起腰來,指著薛二說道:“我說老二,你怎麼又撒謊?”
“大伯的事情確實發生了,可是柔柔和老爺子分明什麼事都沒有,你乾嘛老添油加醋的胡說呢?”
“誰胡說了,我家柔柔遇襲,宋可可可以作證,老爺子之前是不是出了事,大家心知肚明,你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薛二反駁過後,沈月也補刀道:“這種事情發生都發生了,你們為什麼要一直否認呢?難道是擔心徹查之後會牽連到自己嗎?”
沈月這話已經無異於是明牌了,聽得朱碧心頭一緊。
“你血口噴人,壓根就沒發生過的事情,查什麼呀?你又想往我們家人身上潑臟水是不是?”
眼看兩個兒媳婦就要吵起來了,薛康寧冷著臉打斷道:“行了,都是一家人,天天拌嘴乾什麼?”
“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鬨騰起來了,也不嫌煩?”
眼看老爺子變了臉色,沈月和朱碧隻好閉嘴了。
但兩人你瞪我一眼,我白你一下,顯然心裡都不平衡。
媳婦受了氣,薛二仍舊像往常一樣不吭聲,但卻嘴角上揚,露出了笑意。
之所以高興,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薛康寧的變化。
以往每回沈月和朱碧拌嘴,薛康寧都是偏向朱碧,對沈月則大加斥責。
可這一回薛康寧卻是連兩人一起罵的,誰的麵子也沒給。
沈月也很快領悟到了這一點,她低下頭去繼續插花,心中則隱隱期待起了蘇皓的到來。
薛傲寒看到母親挨了罵,故意給趙泰打去了電話,說了些小情侶之間膩膩歪歪的話,並借此提醒薛康寧,他們家才是薛家未來的希望。
就在屋裡的氣氛有些詭異之際,薛柔帶著蘇皓來了。
兩人知道,這個家裡不待見他們的人占據多數,卻還是本本分分的和每個人都打了招呼。
薛康寧瞟了蘇皓一眼,但並沒有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