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兒對這件事一清二楚,聽到秦老板這樣說,便立刻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家有,我讓人送來就是了。”
“我去取吧,正好我也想跟你爺爺聊聊。”
秦老板見識到了蘇皓的厲害,知道繼續和馮中一作對下去,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索性就打算借著這次機會,修複一下跟對方的關係。
馮寶兒見秦老板的態度如此真誠,時間也來得及,就點了點頭,給爺爺打了一通電話,知會了一聲。
與此同時,蘇皓還在給祁詠誌針灸。
這東西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秦老板草草地掃了兩眼,整個人都驚呆了。
“蘇先生這手法簡直是太嫻熟了,哪怕我練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蘇先生這麼精準的飛針手藝,當真是看得人眼花繚亂啊!”
那幾個壯漢聽了秦老板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剛才他們看到蘇皓連瞧都不瞧,就刷刷刷的把銀針都彈到了自家少爺的身上。
還以為蘇皓是在亂來,畢竟誰家好中醫能搞出殘影來啊。
現在有了秦老板的恭維和誇獎,他們才明白,原來蘇皓真的相當了得,是他們的見識太過於淺薄了。
這兩幾人都對蘇皓越發恭敬了起來,不敢再有絲毫的懷疑了。
將所有的銀針都打到指定位置之後,蘇皓深吸了一口氣,隔空開始以真氣禦針。
之間那些銀針在蘇皓手掌的動作下,時而上挑,時而深入,針身震顫不已,還冒出了陣陣白霧,看起來著實是令人眼花繚亂。
秦老板越看越激動,甚至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蘇先生竟然會用以氣禦針之法,實乃能人也!”
秦老板不停地恭維著蘇皓,卻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女秦蒂蒂,在後方已經惹了大禍了。
蘇皓耳朵微微一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沒好氣的對秦老板說道:“你彆在這裡拍我的馬屁了,還是快去看看你孫女吧,那丫頭好像是暈過去了。”
蘇皓此言一出,彆說是秦老板了,就連在場的那些壯漢和馮寶兒都大眼瞪著小眼,沒搞明白蘇皓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是怎麼回事。
眾人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秦蒂蒂並沒有在現場,應該是如蘇皓說的去了後方。
秦老板不敢怠慢,趕緊跑到後麵去查看情況,就發現秦蒂蒂倒在平時製藥的屋子裡,口吐白沫,胳膊上還被毒血灼燒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正不斷往外冒著青黑的膿液。
這一幕把秦老板給嚇懵了,趕緊撲過去喊道:“蒂蒂!蒂蒂,你這是怎麼了!”
秦蒂蒂從奄奄一息中稍微回過了神,滿臉懊惱的低吟道:“嗚嗚嗚,爺爺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剛才,我剛才想著化驗一下那血裡到底有什麼毒素。”
“結果沒想到,針管竟然被腐蝕透了,血就滴到了我的胳膊上,然後就這樣了......”
秦蒂蒂臉色煞白的說著,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秦老板都快急瘋了,他抱著秦蒂蒂,心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犟,蘇先生不是已經提醒你了嗎?”
秦老板真是又急又氣,恨自己把秦蒂蒂給慣壞了,讓她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不過話說回來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終究是秦老板沒把自己的孫女教好。
甚至就連他自己,一開始都對蘇皓將信將疑的呢。
其實仔細想想,馮中一實力那麼強,能被他心甘情願稱為師叔的年輕人,該有多麼的逆天,已經可想而知了。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趕緊等我出去,趁著蘇先生還在,讓蘇先生幫你治一治,他肯定能治好你的胳膊的。”
“我不要,我不要他給我治!”
秦蒂蒂睜大了眼睛,拚命的掙紮著說什麼也不肯去見蘇皓。
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丟臉了,秦蒂蒂恨透了馮寶兒也非常討厭蘇皓,若是讓自己討厭的人見到了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