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會也是這白狐狸養著的儲備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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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玉實在無法同那禿尾鳥溝通,又尋不到逃脫的辦法,他隻能盤腿在石床之上,暫先閉目調息。
隻是這洞穴雖將幽冥山內的大多魔氣阻攔在外,可於謝執玉而言,此處的限製還是太大,他靈氣滯塞,莫說調息,在此處待的時間越久,他便越覺得困倦。
反正他離不開此處,憂心也無用處,洞穴之中就有石床,他便稍稍閉目,在此處小憩了片刻。
睡夢之中,他的靈力似有些許複蘇,至少不再令他胸口憋悶得難受了,而後他至夢中醒轉,將要醒來時,謝執玉覺著原本硬得極為硌人的石床上像是鋪了軟墊,那毛茸茸溫熱的觸感,實在令人說不出喜——
謝執玉一下便睜開了眼。
同他曾在夢中所見的一般,這狐狸爬上了石床,圈坐一團,正將他繞在其中,而他方才覺得毛茸茸的東西…
…是白狐狸蓬鬆的大尾巴。
這石床對白狐而言有些太小,以至它大半的身子都還在石床之下,謝執玉一動,它也立即豎起了耳朵,跟著醒了過來,又低下腦袋,湊近謝執玉腰側,似是嗅了嗅謝執玉的氣息。
它還是一副聽不懂人話,卻又並無惡意的模樣,謝執玉無可奈何,隻是揉著依舊昏沉的頭,眼角玉光自洞穴中瞥過——
等等,角落裡好像多了些什麼。
他飛快轉過目光,朝著角落看去。
原先躲著禿尾鳥的山石之後,多出了一大群顫顫巍巍的身影。
有禿尾的鳥,禿頭的兔,被揪了大半毛的灰鼠,以及一些謝執玉根本認不出是什麼原型的小妖獸,全都瑟縮著擠在一塊,很是緊張盯著石台上依偎著謝執玉的白狐。
謝執玉沉默著轉回目光,看向身邊的白狐。
白狐原本懶洋洋趴在他身邊,隻是不住蹭著他的腰,見謝執玉朝他看來,好像還對角落裡的東西好奇,它登時便打起了精神,輕巧躍下高台,先叼起那隻禿頭的兔妖,放在謝執玉麵前。
謝執玉:“……”
謝執玉和驚恐的兔妖對上了目光。
兔妖發出了尖銳的慘叫。
謝執玉捂住耳朵,用力擺手,後退了幾步,試圖避開這些小妖獸可怕的尖叫聲音。
白狐按住了兔妖,將它叼回原處,又抓住了幾乎嚇懵的灰鼠,將灰鼠推到了謝執玉麵前。
灰鼠看起來離嚇暈隻有一步之遙。
謝執玉還是皺眉,白狐似乎有些失望垂下腦袋,耷拉著耳朵,又將灰鼠妖推了回去,叼著下一隻妖獸過來,擺在謝執玉麵前。
謝執玉:“?”
不是,這狐狸要乾什麼啊?
不都是它的儲備糧嗎?總不會是想讓他這個人類來挑一挑到底哪隻肉嫩好吃吧?
眼見謝執玉對所有妖獸都無動於衷,白狐焦躁繞著謝執玉轉圈,似乎更覺得不安了,它這幅煩躁模樣,莫名令謝執玉有些害怕,謝執玉問了它幾句話,它沒有回應,一點也沒聽懂,謝執玉隻得緊張朝後退去,生怕這白狐再攻擊他。
可過了片刻,白狐狸還是垂下腦袋,小心翼翼以鼻吻頂了頂謝執玉的腰。
謝執玉不明白它的意思,可至少看起來這隻異獸全無敵意,而他低頭去看白狐漂亮的耳尖與脖頸,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摸了摸白狐的腦袋。
白狐噌地直起了半身,好似忽而便來了精神一般,抖了抖毛,飛快躍至洞穴入處,還未等謝執玉反應過來,它便已消失不見了。
謝執玉隻能坐在原處,看著那些妖獸發懵。
他果然還是覺得很奇怪。
若這狐狸不想攻擊他,當時為何又要將他拖進這洞穴中來?他看這狐狸似乎並不怎麼通人性,似乎隻有妖獸本能,那這妖獸本能除了覓食求生之外,便隻有……隻有……
等等。
謝執玉僵著脖頸,轉過目光看向那山
石後一大群妖獸。()
這……這不會是那隻狐狸抓來向他求偶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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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玉沉默坐在原地,用力搓自己的腦袋。
此事不不太對勁,不不不,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都有些不太對勁。
且不說他的師弟師妹忽而便對他來了興趣,師尊好像也對他有超出師徒之上的情誼,而這狐狸……他不過才見過一兩次的大狐狸,怎麼也能這麼惦記著他呢?
他應該是猜錯了,白狐狸一氣抓回這麼多妖獸,應當隻是為了練習捕獵,同他不會有關係。
他想到此處,這洞穴入口竟又傳來了聲響,這回謝執玉謹慎了許多,噌地便想同妖獸們躲在一處山石之後,而那白狐躍入洞穴,叼了一隻黑色的小獸,謝執玉一眼看去——
等等,小黑,那不是小黑嗎!
謝執玉隻覺得自己見著了求生的希望,幾步上前,幾乎要撲到白狐與神獸身旁,白狐將叼著的神獸丟下,歪過頭看向他,而神獸連滾帶爬打著滾朝著謝執玉躥去,一麵嗚咽著大叫,道:“嗚嗚嗚小無衍怎麼一點都不認人了。”
謝執玉頓住了腳步。
神獸:“嗚嗚嗚他往年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謝執玉:“……”
謝執玉沉默著抬起了頭,看向了那正歪著毛茸茸的腦袋看向他的大白狐狸。
那睜著一雙極為漂亮的冰藍色豎瞳,微微垂著白色的毛茸的耳朵,將那蓬鬆大尾巴繞在身側,尾巴尖還在不住搖晃的大白狐狸。
誰?
神獸說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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