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來之後就昏迷了好長時間呐,不僅如此,還做了個很奇怪的噩夢。夢裡邊沒想到是剛才發生的事情的另一種結局,他不僅沒能殺死那個惡心的家夥,而且被當作試驗品折磨了好幾年才被露露救了出來。當時露露抱著他哭的傷心的不得了呢。
呼——這算是上輩子的事情嗎?……可惜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夢了。少年遺憾的想著,漫不經心的歎了口氣。
眼中失神褪去,司宿雪笑眯眯的對眼前的師徒二人繼續補充道:“那之後我的經脈出了問題,每次想修煉全身都會覺得堵塞疼痛,若是強行修煉會有爆體而亡之險。”
宣秋露先前已經聽少年說起過修煉困難的事,聽到他再提及此事,眉心仍舊湧上難過,她拍了拍少年的肩,無聲的安慰他。
“你上前來。”虞爾聽完後,向他招了招手,少年聽話的走了過去,垂著眸任由他的神識鑽入到體中。
虞爾的神識一探測到少年的體內狀況便深深的皺起了眉,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他體內一直有著多處難以愈合的內傷,像是坑坑窪窪的爛泥地,而且上麵還粘連著黑紫色的魔氣,上麵被施展了高深的禁咒。
虞爾的神識或許可以一口氣將魔氣全都清除掉,但魔氣與少年的經脈粘連的太深,若是暴力清除,反而會斷了他以後修煉的可能性。
“……師傅?阿雪他是什麼情況啊?”宣秋露忐忑的詢問司宿雪的身體情況。
虞爾側眸望了眼自家徒弟,淡淡的講明了司宿雪的狀況。
“啊,那怎麼辦啊!”宣秋露的表情更加擔憂,她苦著臉望著麵無表情的少年,伸手抓住他,並且握緊了他的手。
“……”司宿雪很早就從夢裡知道了自己被熒惑暗算了一手的事情,不過聽虞爾再次提及,難免心情會有點不愉,他相應的露出難過失落的表情,同時又帶上了點希冀。
虞爾思考了一會兒,答道:“這種情況之下,看來隻能徐徐圖之了。若是以藥性溫和的丹藥輔之,或許有解決之法。”
說著,他自己念念有詞起來,念著念著就閉上了眼睛,似乎像是進入了入定狀態。
“這是……?”司宿雪輕聲問道,宣秋露食指放在唇邊誇張的“噓”了一下。
“彆吱聲!”
少年接到她的暗示,閉聲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個多時辰,虞爾還未清醒,宣秋露和司宿雪隻能站在一旁望著他,當虞爾陷入思考,就會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去,忘記周圍的存在。宣秋露以前嘗試過在他耳邊大喊大叫了一通,都沒驚動他一分。她等了三日,虞爾都沒得有個回應,於是宣秋露還試圖在師傅臉上留下些塗鴉來,不過夷則出言製止了她的惡作劇。
“姑娘,你可彆捉弄清和長老,師傅他其實是能感應到外麵的動靜,若你胡鬨,指定要罰你的!”
夷則所言不假,虞爾醒來後,毫不猶豫的罰了宣秋露功法翻了三倍,因為她沒大沒小,對師傅不敬。
再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們倆總共等了三個多時辰,闔目沉思的青年終於從思緒中清醒過來。他睜開眼,揮毫在隨手召出的紙上寫下了幾行字。
寫完以後,他將寫了字的紙條遞給了司宿雪。
“師傅?”少年接住紙條翻看,上麵潦草的寫了幾味從未聽過的草藥和材料,“這是丹方嗎?”
宣秋露忙湊過來看,她的腦袋挨著司宿雪的肩膀,司宿雪感覺到她的身子靠自己的身體很近,少年無知無覺的往後仰了仰,胳膊不經意間碰到了宣秋露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