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開大!”
司源剛恢複意識,就聽見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他眼前恍惚了一下,然後就看見麵前一張大大的賭桌上,莊家開蓋露出下麵的骰子:“是小!”
那個莊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抬頭看向司源,嘿嘿笑道:“李三爺,你輸了,還要賭嗎?”
司源聽見這個莊家對自己說的話,頓時意識到自己剛穿越過來就是在賭桌上,他憤憤的錘了一下桌子,氣道:“賭!我就不信我運氣這麼差,會一直輸!再來!”
莊家看見司源還不肯下賭桌,當然是極為高興的,他就喜歡這種輸紅眼的賭徒,而且李司源作為李家三爺,就算已經被分了出來,分到的家產也是一筆讓人覬覦的財富,李司源的那三間旺鋪可是讓他眼饞很久了。
莊家笑眯眯的說道:“李三爺,你的錢已經輸完了,如果再賭的話,你就隻能拿你的那三間鋪子抵了。”
司源紅著眼,仿佛已經沉浸在靠賭博翻盤的最後希望之中,毫不猶豫的就說:“那就拿鋪子賭,我馬上就會時來運轉了!”
莊家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竊喜,連忙叫人拿了早就準備好的契書過來,讓司源按手印。
司源接過契書一看,上麵寫著李司源名下三間鋪子,抵五千兩,他心知這是賭場早就為原主設定好的圈套,這三間鋪子的價值也遠遠不止五千兩,不過他沒有多猶豫的按下了手印。
下一場賭局正式開始,莊家懷著喜悅的心情繼續搖骰子,司源的耳朵微微一動,眯著眼睛緊盯著莊家的動作,當莊家停止搖骰子的時候,他直接把用抵宅子換來的五千兩籌碼都推了出去:“押大!”
莊家臉色微變,沒有急著揭開結果,而是看著司源再次問道:“李三爺,你確定押大嗎?”
司源冷著臉說道:“少說廢話,就押大,我可是算過了,我今天的運氣會時來運轉,這一局我肯定能贏。”
莊家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他不動聲色的將一隻手放入桌子底下,司源注意到他的舉動,用力一拍賭桌,怒道:“快開啊!愣著乾嘛,彆耽擱我贏錢!”
莊家笑眯眯的說道:“好勒,這就開。”然後他信心滿滿的打開了蓋子,朝那幾顆骰子看過去,臉色卻忽然一變。
怎麼可能?!他明明……應該開出來是小的,怎麼會是大?
司源站起身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今天算的卦沒錯,我時來運轉了,贏了!快給錢給錢!”
司源把自己贏的籌碼都劃拉到自己麵前來,彆說把用鋪子抵押的五千兩籌碼輸掉了,他甚至翻了數倍的贏了回來。
莊家不甘心的看著司源的舉動,但還是隻能咬牙認了,他也沒想到司源竟然能夠走這種狗.屎.運,正好趕上賭桌下麵的小機關出了故障,不然這小子怎麼可能贏錢?
莊家咬牙問道:“李三爺,還賭嗎?”
司源看著自己這一場□□五千兩贏回來的兩萬多兩,翻看了一下原主輸掉的數額,原主被算計陷入賭場裡總共輸掉了快一萬兩,自己翻倍贏回來了兩萬多兩,見好就收,他笑嗬嗬的說道:“不賭了,我算過卦了,我今天的時來運轉就隻能支撐我贏這麼一次,再賭我就要輸了。”
莊家本來還糾結要不要讓司源繼續賭,擔心司源又運氣爆棚的贏了怎麼辦,不過聽見司源這話,他覺得自己又行了,笑眯眯的對司源勸道:“李三爺現在正是手氣紅火的時候,再賭肯定還會贏,再來一局吧。”
司源看著還不死心的莊家,裝出一副意動的模樣,順勢在莊家又勸了他幾句之後就答應再賭一局。
這個莊家為了讓司源手裡的籌碼快點被消耗完,攛掇著司源直接把兩萬多兩的籌碼全都□□出去,司源看著莊家那張不懷好意的臉,笑眯眯的答應了下來。
哎呀,誰叫原主就是這種很好忽悠的性格呢?他可不能崩了原主的人設。
於是司源在下一局的賭局中,將手頭上所有的籌碼都□□了出去,而這一次,他拍著賭桌喊道:“開大!還是開大!”
任憑莊家怎麼動手腳,最後的結果竟然又是大!
莊家看著那幾顆骰子臉都綠了,完了。
兩萬多兩啊,李司源投了兩萬多兩,這下子直接從賭場贏走了將近八萬兩,他們賭場這次損失了近乎十萬兩,他背後的主子知道他不僅沒能謀奪到李司源的宅子,還賠了這麼多錢,他肯定完蛋了。
莊家盯著司源扒拉到自己麵前堆成一座小山的籌碼,眼睛都紅得快滴血了,恨不得把那些籌碼全都搶回來。
但是他根本不敢,因為李司源是靖遠伯府的人,還是老靖遠伯的嫡次子,現任靖遠伯的嫡親弟弟。
隻是因為李司源太過紈絝無能,不受父母兄長的待見,所以老靖遠伯在把爵位傳給嫡長子之後,就給兒子們分家了,作為嫡次子的李司源分了兩成的財產搬出了靖遠伯府。
靖遠伯府雖然是伯爵府,但實際上已經無人在朝堂上掌實權了,早已是沒落的勳貴人家,像李司源這種被分家出來的伯府子弟空有財富卻是個白身,自然被人盯上了。
賭場能夠盯上靖遠伯府子弟,背後當然也是有靠山的,根本不懼靖遠伯府這種沒落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