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餘雁厭惡丈夫賭博的行為,所以她現在聽不得賭字,聽見司源說要跟她打個賭,下意識的就蹙起了眉頭。
司源不徐不疾的說道:“我們就來賭一賭我的卦準不準好了。”
餘雁蹙眉道:“你什麼時候迷上了算卦?”
她的目光看向司源手邊的那三枚銅錢,普普通通的銅錢,隻是成色比較新,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卜卦用銅錢也不奇怪,但餘雁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丈夫什麼時候學會的卜卦?
司源隨手從身後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上麵寫著《通天錄》三個字,他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我是從書上學的,我現在算卦算得可準了,去賭場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事實證明,果然就跟我的卦象一樣,輸掉十場賭局之後,我就會否極泰來,時來運轉,你看我這不就贏錢了嗎?”
但作為一個並不迷信的人,或者說並不信任自己丈夫的人,餘雁一點也不相信司源的話,她認為司源不過是碰巧今天運氣好才贏了錢,接下來如果繼續賭的話,肯定還會輸下去。
而且像司源這樣對自己的卜卦能力迷之自信的樣子,很可能自覺算卦正確,以為能夠贏錢,然後去賭場把家業輸個精光。
所以餘雁任憑司源說的天花亂墜,也不信他的一個字。
最後司源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道:“行了行了,我以前賭錢就隻花我身上的這幾萬兩行了吧?不過我贏了錢也不會再給你了。”
餘雁聽見司源這話,反而一喜:“這可是你說的,那麼宅子和鋪子田地莊子的房契地契都得放在我這兒,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把這些東西抵押出去,拿去賭了。”
司源心裡清楚原主的不著調讓餘雁這個做妻子的沒有安全感,他不能崩原主的人設,但趁著這個機會讓餘雁掌管家中資產讓她安安心倒也不錯,於是他故作不耐的隨口答應下來:“行,給你管著就給你管,以後少來煩我!”
餘雁達成目的之後,心情就輕鬆了許多,又勸說了執迷不悟的丈夫幾句,見丈夫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她歎息著離開了書房。
餘雁隻能心裡安慰自己,好歹家中資產都在她手裡管著,夫君再怎麼賭也頂多是把手上那四萬多兩輸光罷了,就當他從來沒贏過這筆錢就是了。
但從此餘雁也把自己手裡的錢捏得更緊了。
司源還是按照原主的人設,每天早出晚歸的出入各大賭場,不再局限於之前剛穿越過來時所在的那家清河賭場。
賭得多了,他每每下注就必贏,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周圍其他賭徒們的跟風,賭場當然不會歡迎他這個逢賭必贏的賭神,出老千都贏不了他,這種邪門的家夥還不是可以隨便搶回賭資的普通人,於是京城的各大賭場都不歡迎他了。
所有的賭場就差在門口樹立一個‘李司源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了。
甚至司源比狗更慘,因為有的賭場還會養狗看家護院,允許狗出入賭場,但絕不會再允許司源進入賭場了。
這一天,司源早早的出門去賭場,又早早的回來。
早就習慣了司源天天出去賭的餘雁看見司源竟然一臉不恁的這麼早回來,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問道:“今個兒怎麼回得這麼早?”
司源氣得沒說話,是他身邊跟著的隨從回答的:“夫人,各大賭場不許老爺入內了。”
餘雁頓時愣住了,她雖然也派人打聽過丈夫最近的情況,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贏錢,但沒想到竟然還能贏得讓各大賭場將他拒之門外。
司源氣鼓鼓的說道:“可惡的賭場,不就是逢賭必贏嗎?老爺我又沒贏他們多少錢,那麼大的賭場幾萬兩都輸不起,還好意思開門?”
他選擇性的遺忘了那些跟著自己押注的其他賭徒們一個個的賭資加起來有多麼龐大。
他一個人下注還算有分寸,每次也就贏個幾萬兩,但那些跟著他下注的賭徒們可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身家給投進去,而且人數眾多,加起來那可是一筆能夠讓賭場破產的巨款。
所以司源隻是被賭場拒之門外,而不是被人暗地裡敲悶棍打死,都全靠他老靖遠伯之子、現任靖遠伯之弟的身份還算讓那些開賭場的人忌憚了。
當然也有司源很注意的自己沒贏太多錢的因素在其中,倘若他手上握著個幾十幾百萬兩,那些賭場的幕後之人說不定就會鋌而走險的乾掉他拿走那筆錢了。
司源手裡的這筆錢恰好卡在一個安全線上,是李家能夠護得住的數額。
餘雁聽著司源的抱怨,腦子有點發懵,所以她夫君是賭博贏得賭場都不讓他進門了?
她情不自禁的想道,難道夫君說的算卦逢賭必贏否極泰來是真的?
餘雁都忍不住想要司源幫她也算一卦了,畢竟她都成婚快三年了,還沒個一子半女的,是不是可以幫忙算一算她的子女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