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答滴答……
有水滴的聲音不斷在耳側響起,丁燦睜開眼睛,腦袋仍舊眩暈著。
是剛才中了招,雖然早有預料,知道抓的是自己時,她仍舊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看著自己目前的狀況,至少能夠確定的是,前麵那些人並沒有死。
四周的環境她已經打量過,她正在某個空房間當中。
是真正的字麵意義上的空房間,裡麵任何的家具和擺設都沒有,隻中間的位置有一根立柱,自己手被向後反綁著,雙腳亦是如此。
沒有出聲尋人,她先抬起頭看了看。
外麵視野仍舊朦朧,是天色還未亮,說明自己應該被迷暈之後,才抓過來不久的時間。
手腳都被繩子束縛著,丁燦抵著立柱,幾根手指微微曲起,指縫間就亮出來一道閃著寒光的物件。
那是先前所做的準備,她所佩戴的戒指,裡麵暗藏著一小段刀片。
隻要觸動其中機關,刀片就會彈出來,能將繩子這類的材質輕易割斷。
本是鋒利無比,可她手指動了幾次,還是沒能割掉哪怕半根。
怎麼回事。
她雙腿發力,整個人靠著立柱站起來,過程中,覺得繩子的重量似乎和普通繩結有些差彆。
背後的見不到,她就去看綁著腳踝的那段繩子,注意到裡麵除了麻草之外,似乎還有著其他東西存在。
是某些柔軟的金屬絲線,柔軟又堅固,所以刀片碰上了才無法發揮效用。
而且應該不是錯覺,隨著她剛才發力,纏著手腕的那段繩子因為掙紮的力道,變得越來越近。
光是這麼一小段時間,連翻轉手腕都變得困難起來。
沒法掙脫開,何況她也並不是想要逃走,在這裡找些有用的信息更為重要。
“有人嗎!”
她開口喊了一會兒,嗓子有些乾痛,咽了幾下口水也並沒有緩解的症狀。
不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回應,站著也累,就又坐回了地上。
總不能是因為天還沒亮,抓自己過來的人也去睡回籠覺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被帶走時,夏嘉璉他們有沒有察覺到。
她又等了快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她才借著光照,見到門外沿著窗戶走過來的一道身影。
來人在門口停住,掏出鎖匙將門口的鎖鏈打開,繼而推門而入。
逆著光亮,讓她一時間看不清來人的麵容,依稀辨認出是個男人的身形。
男人行至身前,單膝在她麵前蹲下來,怎麼說呢,還挺尊重人的。
甚至對方沒有半點要遮掩的心思,連個麵罩都沒帶,穿著的衣衫她記得,是昨天在員外府見到的護院裝扮。
說明是來自徐臨風招募的這批打手當中,這是引狼入室啊。
昨夜眾多護院都是被布防在花廳周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帶出員外府,也都是有可能的。
真想看看徐臨風如果知道這件事,會變成什麼樣的臉色。
“你醒了。”男人聲音似有關切,眼神中卻看不到半分的情緒波動。
丁燦抬起眼去看他,男人是有些憨厚的長相,甚至偏向於大眾臉,人群中泯然眾人,讓人即便見到了,都生不起任何的戒備心。
這種人做綁匪,確實是有著先天的優勢在,不僅長相容易欺騙到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