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姐姐跟我講過她家鄉的事,但我並不知道,她有你們四個好朋友在。”
近距離看,威爾的眼睛的確生得好看,很純粹的藍色,眼睛漂亮到好像會講話。
丁燦平靜道:“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她離開漁村出去找工作後,聯係得就少了。”
“是不是當初我遣人送了一筆撫恤金過去,你們才懷疑的?”威爾問。
丁燦神色未變,大腦卻在極速運轉,想來是威爾在接手古堡之後,才遲來能夠回報對於薩拉的虧欠。
他能想到的方式,隻能是用金錢。
那一定是筆不小的數目,剛好,威爾把他們的謊言圓了回來。
“我們本身就覺得,薩拉不會做竊賊,一開始隻是心中有疑,但後來偶然一次,得知她父母收到過錢,才發覺其中蹊蹺。”
她輕聲詢問:“所以,她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對嗎?”
“當然沒有,她會墜亡都是因為我,因為我對她的依賴。”
威爾講著話,眼神已經陷入回憶當中。
申請漲薪一事,已經讓他父母尋得苗頭,在之後的調查過程當中,更是意識到威爾對薩拉態度的不同。
具體表現在,後來每次強迫他進行辨認顏色時,除去恐懼和服從的眼神之外,還有彆的情緒在。
因為威爾知道有人不計目的地在等他,就不覺得絕望。
為了避免不可控的情況出現,瓦倫和瑞貝卡下定決心要從源頭掐斷。
在這個時代,偷盜主人家的財物是重罪,並且主動權在東家這邊,一旦被指認,基本上沒有能夠翻案的可能性。
瑞貝卡提前拿出自己一些首飾,並且給負責她房間打掃的女傭放了幾天假,指明要薩拉在這段時間負責打掃。
她就是在打掃的時間,跟著瓦倫一起進入房間當中。
通常打掃時間都會選擇主人外出時,所以見他們進來,薩拉還有點驚訝。
“先生太太好,你們不是去鎮上參加宴會了嗎?”她停下手裡的活,先起身打招呼。
“行程有變動,難不成還需要提前通知你。”瑞貝卡冷冷丟下這句話,趾高氣揚地從她身邊走過。
平白無故被人發脾氣,薩拉不知原因,也隻是很妥帖地笑著:“那先生太太先休息,我晚些再過來。”
“等等,”瑞貝卡叫住她,此時身形已經站在窗前,那邊有她存放平時首飾的妝匣,“我這裡有套綠鬆石的首飾,去哪兒了?”
薩拉眸子裡閃過幾絲詫異,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太太,不是我拿的……”
“房間隻有你進來過,早上的時候還在,難道還想狡辯嗎,來人,把這個盜賊給我抓住。”
他們進來的時候房間門沒關著,外麵有人聽到呼喚,也大體聽見房間內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做過的薩拉當然不可能承認,當然也不會清楚這其實是瑞貝卡的誣陷,就也走到窗前,想要跟她一起找一找。
這正是瑞貝卡想看到的,她稍微側身,同自己的丈夫對視一眼之後,抬起手,趁薩拉不備,重重推了她的後背。
打掃房間時,通常都會打開窗子通風,現在也正是打開的狀態。
薩拉正在找東西證明自己的清白,毫無防備被推了下去,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此時聞訊而來的男仆剛剛趕到。
瓦倫繃著臉:“她被我們撞破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