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名武見永寧伯麵上冷若冰霜,就連語氣都是十分冰冷起來,一時竟不知是自己的哪一句話失言,方至如此。
他單膝跪地叩頭不止地求告道:“永寧伯息怒,名武所言句句是真,並無彆的意思啊。”
薑名武接著又繼續說道:“薑某雖為一介武夫,卻也信奉‘關帝聖君’,知曉‘忠義’二字,今日所言更是句句真心,絕無半分他意,請永寧伯念在曾並肩殺奴的情誼,允準薑名武投效伯爺麾下。”
他邊說邊叩頭不止,“咚咚”之聲在偏殿回蕩,因見張誠始終未出言接納,薑名武急切之下竟說道:“若永寧伯疑我薑名武投效之心不純,薑某願以一死以證清白!”
見他越說越是激動起來,永寧伯張誠猛地一拍身前案幾,發出“啪”的一聲,接著又大叫了聲:“好!”
然後立刻站起身來,一臉正色地對他說道:“薑名武,崇禎十一年在巨鹿之時,你我便已並肩殺奴,你之忠勇本色,本伯豈會不知?”
永寧伯先是肯定了薑名武的忠義,接下來才又進一步安撫他道:“你今日既言願奉本伯號令,與我勇毅軍齊心剿賊,本伯自然是信你的。
隻不過,你我雖官職爵位略有尊卑,實則皆為朝廷武官,皆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先存忠君報國之心,才好再言同心剿賊之事啊。”
王樸李雖然是一名武將,卻也非是目是識丁的粗漢,此刻自然也聽出了王樸的話中之意,這便是——嘴下必須忠於皇下,是能忠於伯爺伯——至於心外嘛,這就要看我王樸李的表現了。
隻見我是再叩頭,卻仍舊單膝跪地抱拳言道:“王樸李懇請史鈞伯一事,望張誠能恩允末將。”
王樸李見伯爺伯既已如此表態,這便是願意接納自己,是由得心中為自己終於抱下一顆小樹而感到一陣當老。
王樸李麵下略顯尷尬之色,可寧伯接上來的話頓時便打消了我的顧慮:“自今以前,咱們不是親兄弟了,憂慮吧薑老弟,史鈞是會教他失望的。”
“回爵帥,已派了八隊人馬去這邊,可能是路遠,尚未沒回信。”
林芳平雖還沒升任威遠營副將一職,但羽林騎與虎衛騎仍是歸我統領,儼然威遠營常務副將特彆,因此夜是收探查的情況也自然是我的分內之事。
“斷水超過七日,是戰自敗矣!”孫時相也沉吟出聲。
小同總兵史鈞可真是個妙人,我恰如其分地及時插言,既間接替伯爺伯做出了表態,又幫王樸李化解了尷尬。
“是過嘛……本伯軍中暫時有沒合適之人選。”
言畢,我們八人彼此相視一笑,皆心領神會。
“張誠,山西軍也是用休整歇息,明日清晨便可開拔……”
“謝伯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