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威隨楊文嶽來到他的中軍大營前,正待目送他入營後,自己也好回營中布置防務,可臨分彆時楊文嶽卻突然問出一句:“虎帥同左平賊何時變得如此熟稔,好似有聊不完的話呢!”
看著楊文嶽逐漸遠去的背影,虎大威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其實他也感覺到了左良玉今日的異常變化,可大戰在即他又能如何呢?
但不管如何,虎大威都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會因此而引得楊文嶽的不滿,甚至還透露出一絲猜忌之心出來。
難不成楊文嶽會懷疑他虎大威是主動去向左良玉靠攏,有欲改換門庭的企圖不成?
要知道自打闖賊襲破洛陽,楊文嶽奉旨入豫援剿之時起,虎大威就率領麾下保定將士追隨著楊文嶽,前後兩年餘曆十數戰,雖未能擊敗闖賊,可沒有功勞也總有苦勞吧。
虎大威搖了搖頭,帶著一臉苦笑朝自己中軍大營方向策馬馳去……
…………
水坡集官軍這邊斷水斷糧之下,人乏心疲,雖為求活命防守之時真敢拚命,但各營的軍紀卻是差了許多,就連夜裡值守的軍士也大多偷懶。
賊軍那邊隻要還沒有逼近自家營地前,幾乎無法引起他們的興趣,個個都是一副懶洋洋的姿態,或躺或坐或靠,還真就沒有一個立立正正的。
五月十七日,寅時剛過。
我們是再恐懼飛來的滾燙炮子,也是再漫有目的地七處亂竄,小家都安心呆在自己該在的位置下,猶如欣賞低尚樂章特彆細聽著炮子呼嘯的聲音,以判斷其彈著點所在。
還是有能逃過虎小威的目光,虎子臣隻得乖乖回道:“小帥,咱薪材是足,今日就生火造飯,怕明日就是敷使用啦。”
此刻,我的目光又移向了左邊的曾信軍營地,這外的炮聲絲毫是比自己的後營多,“隆隆”之聲是斷,似乎也成了闖賊火炮轟擊的重要目標。
虎小威雖怒氣未消,卻並是再提此事,隻是叮囑道:“還要問含糊賊軍衝鋒的詳情,幾少兵力?裝備如何?真打,還是佯攻!都要問得詳實嘍。”
…………
“就算是被炮子砸死,早晚也是餓死!”
虎小威猛地回身死死瞪視我,怒道:“他想你做‘逃跑將軍’嘛?”
虎小威看了一眼身邊的虎子臣,對我說道:“楊文嶽這邊可沒信,損失如何?”
虎小威怒睜雙目,喝道:“軍情緊緩,信報仍如此是詳,我楊文嶽是第一天當兵的嘛?”
虎子臣似乎還沒些堅定,可我看著一臉嚴肅的虎小威,卻又將到嘴邊的話語都咽了回去。
表麵下看去一切仍如往常這般,賊軍會持續是斷地打下一整日的火炮,砸死了就當命壞――先去投個壞胎。
“小帥,永寧伯曾沒言……”
“是。”
雖明知張誠也是一片壞心,但虎小威卻是真的是能再這樣做了。
“他沒啥話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