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的說道:“回將軍,參將署到了。”
張誠策在戰馬上,望著崇寧西大街上的參將官署,門前矗立著高大的旗杆,威嚴的石頭獅子,護衛在儀門兩側,大門上掛金漆獸麵的錫環。
張誠翻身下了戰馬,就聽那杜如成繼續說著:“將軍,這參將署西側與城內的軍營校場相連,能駐紮近五百的軍兵和戰馬,是這城中最大的一處軍營校場。”
就在這時,一隊騎兵策馬自崇寧大街西側奔來,不待張誠發問,那小旗杜如成便道:“將軍,是我家守備大人來啦。”
隻見當先一名壯健的漢子,身著紅色勁裝,催馬奔來,近前便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道:“未知將軍今日到來,赤城守備吳有祿迎接來遲,請將軍責罰。”
“怎能怪吳守備,是本將來得突然嘞。”
張誠也是客氣的說著,同時,他看到吳有祿身後跟來的那些騎兵,個個精神抖擻,身強體壯得很,與那些個守城門的軍士簡直是天壤之彆。
便猜到這些定必是吳有祿的家丁親軍,而那些守門軍士隻不過是按規製輪班守門的衛所軍罷了,就如同民戶門完成各衙門的役使般,不但沒有工錢,甚至還要自己搭上飯食,所以經常勒索往來的商販和百姓。
張誠看那赤城守備吳有祿應該年在三十歲多一點的樣子,人長得很威猛高大,氣場很強,他聽了張誠的話便站起身來,也在仔細打量著張誠。
使他感到驚異的有兩點,首先自是張誠的年歲,雖聽聞這新來的上北路鎮守遊擊將軍張誠年歲頗輕,但真的看到,卻也是會吃驚。
他看張誠二十歲出頭的年級,竟已然坐在了自己的頭上,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服氣的樣子,但是再看一眼張誠身後的陳忠等人,他又是心中一驚。
這五十五名騎士竟個個精銳,雖說有二十餘騎士看上去略有些不足,那也是針對另外三十名精騎而言,若是和自己麾下的這些家丁相比,卻也不慌多讓啊。
雖感到張誠這些家丁比自己的精強威猛,但也能接受,他已知張誠接收了叔父參將張岩的部曲,又是因勤王之功,才升任遊擊,並出鎮上北路。
想那張岩,乃是堂堂參將,手下有百多個家丁也不算多稀奇,而在他看來張誠勤王所建之功,也不一定真就如傳說中那麼真實。
心裡雖有這各種的想法,然在表麵上,吳有祿卻也是對張誠畢恭畢敬的,畢竟傳言中曾說,張誠不僅深得當今皇上的讚賞,還受到閣部楊嗣昌、督臣陳新甲等大員的賞識。
不管這些傳言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去試探,何況,這張誠終歸還是他的上司,自己隻要儘心巴結就是,反正,隻要在赤城自己還是老大就行,管他哪個做鎮守參將呢。
隻見那吳有祿起身,走上前,恭敬的道:“將軍,卑職已在得月樓備了桌酒席,待將軍這邊安置下來,好為將軍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