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嚴慶榮此時卻開口說道:“你等覺得張將軍是在胡鬨,我到是覺著張將軍行事不拘一格,果真是不同凡響啊!”
靳新朋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態,薛良清就沉不住氣了,他正要出言反駁,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哎呀,那些都是近幾日擒得的匪首麼?”
他也顧不得反駁,急忙循聲望去,隻見一隊隊鐵甲軍士,兩個夾著一個,推出一排排的凶惡之徒,隊伍排出去老長。
“我的媽,這都二十多個了,那邊還在押上來呢。”
“這……這怕不是……有三十個啦……”
一聲聲驚呼,一陣陣議論,隨著押上來的山匪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群也漸漸靜了下來,這場麵太震驚了。
今早,隻是聽聞新任分守將軍麾下剿匪歸來,要在南關外的演武廳前,將擒得的匪首砍頭,以儆效尤,卻真真是沒想到,這押出來匪賊的竟有百餘人之多。
“這……這些人……都……都要砍頭嚒?”
“那個……不就是……陳魔王……也被捉了來……”
…………
張誠身著禦賜的金盔金甲,打著大紅的披風大氅,跨坐在一匹高大的純白色戰馬之上,自演武廳內緩緩而出。
他身後既是麾下陳忠領著等諸將,領著一隊隊軍士策馬緩緩奔出,許多人的盔甲在正午陽光的映照下,還隱現出斑斑暗紅的顏色。
那正是鮮血凝結在戰甲上,才有的顏色,要說獨石口的這些軍戶百姓們,軍隊見得多了,可如今日這般殺氣騰騰的隊伍,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四百餘名百戰的精騎策馬列陣在那百多匪賊旁邊,足矣震懾全場,張誠策馬在圍觀的人群前奔策著,最終勒馬停在那些山匪之前。
在陽關照射下,張誠那如金甲天神般的身軀,讓所有人幾乎無法仰視,隻見他策馬朗聲喝道:
“我張誠,受皇命分守上北路,隻要我在一天,便容不得這些宵小之輩,禍亂本將鎮守之地,但有效仿之人,皆是今日下場!”
張誠策在戰馬上,凶狠的目光掃視著圍觀的人群,片刻,才大聲喝道:“爾等,皆是大明子民,你們的祖先都曾追隨成祖永樂皇帝,多次出塞征伐蒙古韃子,
如今,爾等的血性去哪裡了?”
說著,張誠竟抽出腰間佩戴的禦賜戰刀,又喝道:“我手裡是當今皇上禦賜的寶刀,皇上命本將憑此戰刀,斬殺那些入侵我大明國土的韃子,
還有那些為匪做賊,禍亂我大明江山的亂民流寇,爾等自思,你們的脖頸能不能扛得住我手中寶刀的砍殺,
即為我大明軍戶子民,就當思忠君報國,爾等如不能戰場殺賊,那便安心墾荒修渠,犁地種田,供養你們身邊能沙場征戰的親族,
若有偷奸耍滑,又或想在本將轄內進山為匪,禍亂地方者,這些人,便是你們的榜樣!”
接著,又大喝道:“行刑官,出列。”
鎮撫賀飆策馬奔出,大聲接令道:“行刑官,鎮撫賀飆,接令。”
“準備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