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行護鏢之事?(1 / 2)

織明 蝸牛非牛 3960 字 7個月前

獨石口堡城參將署中堂官廳內,麵對這靳新朋與嚴慶榮一臉的錯愕,張誠斬釘截鐵說道:“對,實行專賣,加征商稅。”

靳新朋在得到張誠肯定的回答後,茶杯猛然跌落在桌上,他急切的道:“大人,萬萬不可啊!”

他似乎有些急了,不待張誠說話,就又接著繼續說道:“鹽之一項自古皆是官營,無可厚非,酒之釀造,極為費糧,本就明令禁止,今若官營,也說得過去,再就是茶,國初至今,皆有征稅,也說得過去。

可大人卻要加征商稅,自我大明立國之時,太祖爺便立下規矩,三十而稅一,即使朝廷財政疲敝,仍未敢加征商稅,隻得在田畝上增加遼餉、剿餉,還有今之練餉,

大人今日卻是想加征商稅,怕不被各處鄉紳和朝中禦史們抨擊彈劾,到那時更是死無可辯啊!”

張誠一臉的嚴肅,目光冰冷陰寒,他將手中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沉聲道:“加征三餉,全壓在田畝之上,至貧苦之良民無力負擔,典身賣兒賣女隨處可見,

而那些大戶豪強卻趁機吞並田產,隱匿不報,或投身到縉紳之家與王府之門,更勾連官差,將自家田稅再加於失地農戶之上,

致使饑民遍野,餓殍遍地,似如此上無君父,下無黎民之輩,實為禍亂我大明天下之罪魁,其中更有商鋪連綿數百間,年獲利何止百萬之數,卻不願為國朝貢獻一分之商稅,此輩留之何用?

本提督上蒙聖天子恩寵,下得眾軍民擁戴,今即奉旨練軍,當思報國之心,怎可計較於個人之得失,何況陛下已允我便宜行事,所征之商稅也是練軍之所需,

即使為朝堂諸臣工所彈劾,諒陛下也會知我苦心為國,此專賣與商稅一事,我意已決,勞煩靳大人和嚴大人助我擬出一個章程來,但凡惹出事端,我張誠一力擔當便是!”

靳新朋和嚴慶榮兩人麵麵相覷,皆是震驚錯愕之神色,對於張誠所言之事,他們都知道那是實情,可知道並不等於可以去做。

可聽張誠所言,明顯是已經做出了決定,現如今他二人已是反對無效,他們各自沉思著該怎麼辦?

若是全力支持張誠,那自此事之後,便是與張誠真正的榮辱與共,完完全全的捆綁在一起,休戚相關,無法脫鉤啦!

可是,若此時退縮,非但之前建立起來的與張誠間的關係會崩散,此後怕也不會再得到張誠的信任啦。

這就是一場賭博,博的可不是錢財,而是性命,是家族的未來!

就在靳新朋猶豫不決之時,嚴慶榮竟開口說道:“既是大人心意已決,慶榮自當追隨,這專賣之事好辦,而加征商稅,其危卻未在北路,而是在鎮城,在朝堂之上。

想我北路地處邊陲,往來商戶雖也有不少,卻都是些常客,現今我北路安定,使其往來之間自如了許多,若是加征些商稅,諒來不至過於艱難。

隻不過,此事如若傳揚開來,引得彆處那些商賈的憂心,怕會從中作梗,甚至動用其各自的關係,在朝中行汙蔑之能事,提督大人卻是不可不防!”

張誠眼角斜視著靳新朋,笑著對嚴慶榮說道:“嚴大人所言極是,能如此為我細心慮事,足當本提督的肱骨之人。”

張誠所言猶如一記警鐘般敲擊在靳新朋的心頭,他斜視著嚴慶榮,見他正自稱“不敢不敢”的悠閒喝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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