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09她的目標(2 / 2)

麵露痛苦:“縱頤......”

沈縱頤失語了半會子。

反應過來後還是很快地上手扶住了朝鑒。

“師叔您怎麼了?”

她的師叔兩條長眉皺得死緊,麵色蒼白無比,“縱頤,師叔想求您一件事。”

沈縱頤扶著手下肌肉緊繃的小臂,心下毫無情緒地想到這具線條惑人的身體居然屬於朝鑒這個老匹夫。

就有種老天瞎眼的錯覺。

“師叔您說,隻要我能為您做到。”

朝鑒臉色泛起灰白,好似真的大限將至。

沈縱頤澄澈目光放在他不斷灰暗的俊臉上,滿心期待著他能在自己懷裡死去。

但除了雷劫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叫活了三百歲的修仙大能突然死去。

所以當朝鑒神色極端痛苦地說出:“縱頤,師叔求你以後對我像今天一般好,好不好?一想到縱頤離開後便對師叔恢複了不冷不熱的表情,師叔就......就好難過啊,難過得心都在痛呢。”

沈縱頤切實認為這個老賊應該在他出生的那天就死掉。

她俊秀的眼表露出讓朝鑒觸及則快樂的空白。

朝鑒猛地站直身,摟著她的肩膀一邊大笑一邊哀求:“噗嗤,縱頤我的好師侄,師叔知道你心善,而且咱陸渾山大師姐一諾千金,所以答應師叔的不可不做成哦。”

沈縱頤抿唇。

啟唇。

方閉緊嘴。

最終還是紅唇微啟:“師叔,我知道了。”

她說完,欲言又止地看了朝鑒好幾眼。

然後掐了子午訣告彆:“如若沒有其他事,師侄便先回一半峰了。”

朝鑒沒有阻攔,笑得兩肩抖顫的他好不容易空出一隻手,朝她回應地擺了擺:“去,去吧。”

沈縱頤腳步沉穩地走出洞府後,又在洞府門口停了一會兒。

就是這停下的時間裡,她仰起眼將洞府上方的白雲悠悠納入眼底,麵露追憶。

待收回眼光,她繼續行走的同時,自言自語似的呢喃了一句:“師尊,縱頤好想您。”

待她身影不見,洞府內方才還放肆大笑的男人走出來。

他此刻的臉上又哪有誇張的笑容。

朝鑒黑眼空洞地也看過天色,納下眼神後,久久地注視著沈縱頤離開的方向。

沈縱頤那句低喃,就是再隔著十萬裡他都聽得清。

這句話在心中縈繞良久,朝鑒緩緩地垂眸低語道:“師兄啊,你的大弟子又想你了。”

朝鑒修長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撫著自己的小臂,眼底如黑夜幽暗:“都快想了五十年了。”

他不由收緊手,“可這麼些些年,我一直在身側,她卻多留一會兒都不肯。”

為什麼。

他不是她的師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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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頤知道朝鑒會聽得清她的話。

她就是故意讓他知道,比起他這個混不吝的師叔,她更愛師尊。

而師尊已經飛升,介意不了她的利用。

假若朝鑒尚且有些良知,就不該每次在她急匆匆去他洞府時。拉著她說些怪異離奇的話。

徒惹她煩心。

原本掉了修為就心境不穩。

而且朝鑒高深到修真界罕見對手的修為也是沈縱頤決定不招惹他的前提之一。

他們劍修說白都是一群瘋子。

要修為不要命的。

就是陸渾山這些年在她的帶領下收斂了些脾性,以前可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惡人宗。”

陸渾山弟子在外動輒打抱不平、懲惡好鬥,其凶名之遠揚讓多少修士所不滿。

而其中鬨得最凶的就是朝鑒。

朝鑒真是個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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