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便是沒有佛事這處也都叫人時常灑掃著,太皇太後娘娘欲躲清淨了也常在此處呆著,便是沒有僖妃叮囑,直接用也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太皇太後娘娘不過是轉移話題罷了,並非真的擔心。
又細說了會子,太皇太後娘娘便覺得殿裡的熱鬨稍顯吵鬨了,隻管打發人都回去,也不必陪著她用膳,然見外頭開始飄雪了,太皇太後娘娘便開口叫玉琭同四阿哥暫留下,待雪停了再回去也不遲。
玉琭自懷了四阿哥之後,便很少在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伺候了,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她自是點頭應下,便是太皇太後娘娘不提叫她留下的事兒,她也得厚著臉皮多孝敬她老人家些。
待殿裡清淨了,玉琭勤快著,緊忙接替了蘇麻喇姑的活兒,親自給娘娘泡了茶奉上去。
太皇太後娘娘看著玉琭忙活,也不勸著人,待玉琭回她跟前兒了,她這才笑著拉著玉琭挨著坐下,便品著茶便歎著。
“可是有些日子沒吃到你的茶了,原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子吃到了才覺得甚是想念,便是蘇麻喇姑都沒你的手藝好。”
玉琭輕輕挨著娘娘,還像是以前似的同人十足親昵“您這誇我可不敢應的,日日被下頭伺候著,娘娘多久未吃到我的茶,我便是多久沒親自沏過茶了,剛剛動起手來隻覺十分生疏,還怕您不滿意,一會子就趕我走呢。”
太皇太後娘娘止不住的笑,也顧不上吃茶了,且點著玉琭的鼻尖子的笑“你這丫頭的嘴還是這樣厲害的,哀家若是真想趕你走,何必再留你一遭。”
“先前人多,哀家也顧不上細問你,可是月子裡下頭人沒精心伺候,怎麼一下子瘦這樣多?瞧宮裡有過孩子的,哪個不是出月子的時候一派豐腴之姿,唯你好似比先前還瘦削了,叫人瞧著心疼。”
“萬歲爺總往你那兒去,怎麼就沒體貼著你嗎?昨兒他來請安時哀家還問了,他說你什麼都好,就是在殿裡憋悶得緊了,總想著出來見哀家,可哀家瞧你隻覺得處處不妥,也不知太醫怎得說,可需要再做了對月?”
若再多做個月子,玉琭可就真真要憋死了,這會子她豈敢應太皇太後娘娘的關切,緊忙笑著解釋幾句去。
“就是瘦得快了些,倒也沒什麼不妥的,您就放心吧,我康健著呢,我眼下也是嬪位了,又有您和萬歲爺的關切,誰敢在吃食上虧待了我去,不過是剛生四阿哥那幾天急得了。”
“孩子不妥,我便也跟著吃咽不下、輾轉難眠,這才一下子瘦了去,後來孩子安穩了我便也安心了,日日補養著呢,眼下這般還是胖了些呢,不過太醫說我身子底子好,瘦些也無礙。”
一聽這個,太皇太後娘娘也是唏噓,不由得瞧了眼躺在羅漢床上睡著了的小四阿哥,除了歎這孩子著實不素之外,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先前的離奇了。
“總歸你身子無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