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實感到意外,問:“國公爺找我和宣和?”
他和蕭時瑾是舊友,但來晉國公府的次數卻屈指可數。更彆提晉國公和晉國公世子均已入朝,平日裡各忙各的,互不乾涉,因此虞子實和晉國公實在沒見過幾回。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出這忽然相邀所為何事。
來傳話的卻道:“國公爺確是這麼說的,少卿一去便知。”
兩人便臨時改了方向,去了晉國公的書房。
隻敲了兩下門,裡麵便一下把門拉開,露出晉國公頗有些憔悴的臉。因著近日憂思過度,連胡子都沒打理,倒還真顯出了幾分病容。
虞子實稍稍愣了下,隨即迅速行禮道:“小侄行初見過國公爺。”
“虞少卿,不必多禮。”晉國公順著他行禮的手望過去,看到他懷中那物露出頗為熟悉的一角,心頭頓時又是錯跳一下。
敢情這請帖是人人皆有?這虞少卿和定北王府一大家子都沒甚乾係,如何連這位都收到了請帖?
晉國公在心底暗道一句定北王發個請帖竟也這般不按常理,跟天女散花似的,撐住麵上的鎮定,道:“還是進來說罷。”
晉國公夫人本就沒打算和晉國公一同憂愁,已回了院子琢磨她那些花草去了,此處本隻剩晉國公一人,如今三人湊在一起,虞子實一眼便瞧見了桌上的請帖。
他頓了頓,竟是沒忍住笑起來:“宣和還道並未收到定北王府的請帖,未曾想這就瞧見了。”
蕭時瑾側目看向旁邊立著的晉國公,晉國公歎道:“說來也不怕笑話,近日府內閉門不收帖子,這請帖還是從狗洞遞進來的。”
放到平日,這話說出來都覺得臉熱,可如今晉國公卻會轉念一想,定北王那老家夥能想到這般離奇的主意,他如何就不能說了?
果不其然,虞子實也是大開眼界。
他道:“能想到這等主意,的確需要幾分急智,平陽郡主果然非常人也。”
語畢,自己又補了句:“……也是,能在朱雀大街一鞭拉那狂徒下馬,又借著機會和宣和剖白心意的小娘子,如何能是等閒之輩?”
他話裡話外,隱約都有了欽佩之意。
晉國公卻注意到:“朱雀大街?”
近日他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才能打消定北王結親的念頭又不至於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府內封閉,人人節儉,連吃食都是動的存糧。這朱雀大街發生的事,竟是一兩日都未曾過晉國公的耳朵。
虞子實和蕭時瑾對視一眼,得一頷首,才訝然道:“您竟還不知麼?那日宣和在朱雀大街追逐從禮泉坊逃離的一持刀惡漢,大街上不好射箭,原本還要費些功夫才能把人捉到。還是平陽郡主當街揚鞭將那人拉下馬繞了個半死,這才順利拿下收押。事後平陽郡主可是親口道她與宣和命中有緣,這事可是不少人親眼所見。”
晉國公看向邊上神色未變的蕭時瑾:“這般重要的事,宣和為何不曾開口?”
蕭時瑾卻道:“知與不知,又有何異。”
他看起來可不像是強作鎮定。
晉國公顫著胡子指了指那桌上的請帖,又問:“那這請帖,你待如何?”
“去也無妨,不去也無妨。”蕭時瑾的目光在兩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