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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說,平陽郡主為了蕭宣和鬨到了大理寺獄,還揚言要帶走朱二郎?”一人執棋輕笑,“真是個了不得的消息,定北王的女兒……”
他似是輕歎,把玩著兩指間的白玉棋子,麵上的笑卻不見眼底,“依你看,此事是真是假?”
“如果是旁人,怕是此事不可信。不過平陽郡主謝瑤……”另一人手持折扇,露出沉思之色:“她打小就是這麼個性子,一言不合便要拔劍相向,能動手則絕不動口。周弗出事之前,還曾想讓家中二子同謝瑤定親避禍,可他家那個小子素來浪蕩,謝瑤險些在街上拔劍砍了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你覺得此事是真?”
“定北王愛府中妻女如命,當年屍山血海險些喪命也要爬回來。而謝瑤十七還未定親,名聲已然受流言所累,難不成他會舍得將唯一的血脈舍去,隻為了演這麼一出為情所困的大戲?”
二人臨窗,相對而坐。下頭是熱鬨的街市,京城百姓來來往往,一片祥和。
白子落下。
勝負已分,執棋者起身望向窗外,目光流連在市井氣息濃鬱的街市之上。
“平陽郡主謝瑤……”
他低聲歎道:“若是真能因一樁婚事,讓定北王同晉國公反目,或是引起那人猜忌,倒也算意外之喜……隻不知對那位周小郎君的一片苦心,能不能再帶來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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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招搖過市、大鬨大理寺獄的事很快散播開來。
尋常百姓並不知哪個是“平陽郡主”,可平日閒談,隔三差五就能聽到關於這位郡主的新的流言,回回描述起來都是繪聲繪色,難辨真假,早就感到耳熟。
更彆提最近發生的那些都是什麼:平陽郡主險些在街上同一位小郎君打起來;平陽郡主一鞭子綁了個殺人如麻的壯漢;平陽郡主瞧上了大理寺的蕭世子,當街揚言兩人天生一對……
這回倒好,平陽郡主求親不成,怒急反目,直接鬨到了大理寺獄。
合理嗎?好像很合理。一個聲名狼藉又猛於虎的郡主,議親上本就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