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如何謝罪(2 / 2)

他在這方麵難得長了心眼,方才那句話裡話外意思不就是要趕他出府?

於是連忙道:“嬌、嬌嬌,其實、其實也不是全然無事……隻是這事,那也和咱們沒什麼關係,該頭疼的,可是晉國公那老家夥。”

想了想,他除了跟著發愁,居然還露出一絲矛盾的爽快:“那老小子,前段時日閒著沒事稱病不朝,如今倒是頭疼上了。嘿,可見人還是不能乾這坑蒙拐騙的勾當。”

坑蒙拐騙的晉國公……謝瑤在心底數了數,發現自己已然數不清她阿耶這是第幾回用錯詞了。

定北王妃聞言隻覺得稀罕:“晉國公處事圓滑,可不像你。最近京城又沒聽說出什麼大事,如何能讓戶部犯愁?”

晉國公蕭衡作為戶部尚書,一年到頭有些麻煩事也不奇怪,可能說到“頭疼”的,怎麼想都不該是那些年年都有的尋常事。

定北王撓了撓頭:“這事和戶部也沒什麼關係。是他家那小子,這幾日恐怕都得在府裡待著了。”

“……夫君說的是晉國公世子?”王妃忍不住蹙眉,“可聽聞蕭世子是個穩重的性子,怎麼能鬨到這個地步?”

謝瑤卻想起昨日聽聞的告罪之事。

她有些想不通:“在府裡待著……這是要被罷官了麼?他昨日一早就去謝罪,謝罪到最後,就謝出這麼個結果?”

阿娘說的也正是她奇怪的。分明不是個傻子,謝罪又謝得那樣快,但凡多說幾句軟話,怎麼能到這個地步?

且那日拿著金令的分明是她啊!

是她一時好氣又好笑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並不在意眼中是誰?你且等著,我去把周子逸捉來,你也聽聽我平日是如何待他的!天下這樣多的人,我人人都偏愛,怕不是要活活累死!”

後頭莫名其妙就被放了塊金令在手上,她還以為他是打算往她心頭火上澆油,未曾想這是給自己挖了個深坑。

難不成是做官做久了這官服紮得慌麼,她氣性大上頭,他卻應當是清醒的,那日究竟怎麼想的,偏偏要把金令給她!

謝瑤抱臂靠到一邊,重又開始覺得好氣又好笑。

定北王卻又補了句:“倒也不是罷官。隻是不知晉國公那小子同聖上道了些什麼東西,竟把聖上氣得今日上朝還在惦記。他今兒個沒上朝,可他爹可逃不了,聖上對著晉國公那張臉都叫成了‘蕭宣和’,想來是氣的狠了。”

說到後頭,難免想起今早上朝時聖上“指爹為子”的一幕,定北王幾乎把替口頭女婿發愁這事都給忘了,又樂嗬起來:“這些年可真是許久未見聖上動這樣大的氣,能把聖上氣成這樣,倒也算是獨一份的本事。”

謝瑤:“……”

她阿耶還真是敢想,若是氣人能算是本事,那他們定北王府闔府上下才該是整個京城最有本事的。

王妃歎了口氣:“今日未曾罷官,那就還有轉機。晉國公應當能周旋一番。”

謝瑤沒出聲,她還在琢磨,蕭宣和那等在外處處一板一眼恪守規矩的人,能說什麼把聖上氣到連爹和兒子都分不清楚?他同晉國公長得也不像啊!

而待到謝瑤一路絞儘腦汁地思索著回房,定北王妃才揪著定北王的衣角,問:“夫君,你方才可聽見了?”

定北王兩眼睜得渾圓,裡頭滿是迷惑:“聽見什麼?”

王妃嗔了他一眼:“瑤兒說‘他昨日一早就去謝罪’,這個‘他’指的是哪個,可還能作他想?”

何時有這句話?定北王又費勁地回想了一會兒,這才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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