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滿是笑容。
這個笑容看似非常友善,但似乎暗藏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韓其政皮笑肉不笑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點頭,作揖回禮,心中雖然相當的不爽,但是卻也不能與書院翻臉。
“先生說笑了,是在下不識好歹,這才差點鬨出了事故,幸得先生出手阻止。”
韓其政此番可謂是相當的憋屈,不但隻失了麵子,還失了裡子。
他將手一甩,抱著自己已經受了傷的兒子連忙往台下去了。
而韓其政,抱著兒子跑得極快,隻因為心中也是著急萬分,若是耽誤了治療的時間,那自己的兒子說不定真的就成廢人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而周知終於鬆了口氣。
心中按道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要是真打起來,自己一旦被波及到,肯定是沒命的了!
就憑自己這點修為,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
等到韓其政,走遠了之後周知才放下心來,他連忙對那男子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先生救我性命,若不是先生及時出現,那說不定我已經被他給……”
話才剛落。
那男子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搖了搖頭。
他的身上有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莫名的冷漠之意。
“你不用這麼客氣,我不是特地來救你的,而是不希望有人破壞書院的規矩!”
他話說著便是轉身就走,也不給任何的交流機會。
周知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心中有了一絲猜測。
當他正看著那人怔怔出神之時。
身旁的薛寧卻笑了起來。
周知聽到了那爽朗的笑聲,先是一愣連忙說:“薛先生啊,您笑什麼?我剛剛差點就……”
薛寧聽到了他的話語,隨即搖了搖頭,但笑著說:“你小子這一次算是運氣好!”
周知隨即也感慨著說:“確實,若非是那位前輩……”
薛寧卻笑著說:“不不不,我說的哪是這個呀,我指的是用了禁藥的那小子竟然沒能借著那藥的威力一次性解決了你,你的運氣可真的好,而剛才那人無論如何,他都會出手救你的。”
周知這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隨即臉上便是掛上了困惑的神情,相當不解的說:“薛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啊?”
薛寧沒有多說彆的話語,隻是輕微的搖頭一笑,隨即便是拉著周知走下了台。
帶著周知,一路到了休息室中。
薛寧這才說:“剛才那人乃是書院的領導者之一,人稱三先生,無論如何他都會出手救你,因為正如他所說,沒有人能破壞書院的規矩,書院屹立多年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韓家家主給威懾住,又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韓家家主破壞規矩呢?”
周知聽到了這話之後,愣愣的點了點頭。
如同從夢中清醒一般。
“原來是這樣啊,多謝薛先生解惑!”
薛寧哈哈大笑著說:“但你這臭小子的運氣確實是相當的好,萬萬沒有想到那用了禁藥的小子都不是你的對手,我本以為我要強闖賽場才能保得住你的命,卻沒想到你竟然能擊敗得了他,也確實算是有幾分本事。”
他輕咳一聲。
而周知聽了此話之後,倒是頗為不好意思。
“這倒是沒有薛先生說的那麼厲害,我隻是不斷的與其周旋而已,他的實力其實比我強的多了,但是由於心智已亂,所以……這才被我抓得住機會!”
薛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隨機應變也是一種本事,我期待你的最後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