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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見這兔子隻覺今日功績也算是有了,剛進來就獵得一隻,也算是開門紅了。
林皎皎如此想來,邊盯住野兔的動向,邊從箭簍裡抽出一隻箭,緩緩地拉弓上弦,弓弦繃緊的聲音似乎使得座下馬匹有些驚動,這動靜直接讓那兔子飛速逃竄。
就在這時,一支箭如白虹貫日一般極速而出,一舉將野兔釘在地上。
兔子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厲害!”
謝長贏在一旁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有停頓了一瞬說道:“不愧是我家皎皎。”
“我家”兩個字音咬的尤其重,好像生怕某人聽不著一樣。
林清自是不太想理會這幼稚鬼:“也不看是誰妹妹。”
謝長贏充耳未聞,神氣地拍拍胸脯,衝著林皎皎說道:“我去拿。”
他喝馬小跑著前去,手剛握上那白色箭羽,便見那看似已經死的透透的兔子忽的翻身而起,後腿奮力一蹬,直接張嘴咬上了自己的虎口!
“嘶!”
謝長贏措不及防地擰緊了眉心,忙伸出另一隻手掐住那兔子下顎,隨即將它甩開。
這畜生咬的很深,謝長贏抬起手來就看見鮮血從那道傷口處不斷流出。
“謝長贏!”
林皎皎急忙策馬趕來,捧起他的手看了看,果斷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輕按在傷口處止血。
所幸咬傷的出血量不是很大,等到不是怎麼往外流的時候,林皎皎才取下馬鞍上係著的水壺將手帕淋濕,捏著手帕的邊角將乾涸的血跡擦淨。
“…都說這兔子急了還咬人,理論聽得多了,實踐我倒是第一次看見。”林皎皎扒著他的手又仔細瞧了瞧。
她抬起眉眼,便見謝長贏看著她一臉傻笑。
這兔子咬到他腦子了?
一邊吹了半天風的林清:“男子漢大丈夫,這麼點小傷自己就不能包紮一下?”
謝長贏回過味兒來,看著還拉著他手不放的少女隻覺心裡甜滋滋的。
身後的尾巴差點沒搖上天。
皎皎這是關心自己呢!
林清簡直對他那副舔狗模樣沒眼看,直接傾過身子上手將他倆握在一起的手扯開,沒好氣道:“快點吧,耽誤半天不知道落後彆人多少!”
謝長贏將林皎皎手中沾滿血跡的手帕拿了過來:“這帕子臟了,我回去給你洗洗。”
說完像是怕被搶回去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進了腰間挎包,兩腿一夾馬肚跑遠了。
林皎皎什麼也沒說,卻心裡有種預感,這個手帕可能回不來了。
如此一番折騰,幾人確實落了不少進度,等日頭西落之時也才獵到零散幾隻。
林皎皎看了看馬側墜著的獵物袋,商量道:“不如…”
“怎麼?想去獵頭彩?”
她還沒說完,謝長贏便搶了她的話。
林皎皎一時笑意盈盈:“知我者,謝瑾也!”
謝長贏傲嬌地哼了一聲,對這話頗為受用,扭頭問林清道:“你呢?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