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木措眉頭一皺,正要轉過方向。
蘇念惜已說道:“聖人,太子殿下身子抱恙,怕是要回東宮休息。請您允準臣女送一送太子殿下。”
裴明道看見他臉色白得跟紙似的,倒是不曾為難,還難得地叮囑了一句,“嗯,去吧。好生照顧。”
蘇念惜眼神一閃,恭聲應下,讓玄影背上已快要昏迷的裴洛意,步履匆匆地走了。
場上無數視線相送。
有人低聲道:“太子殿下這是因為剛剛上場太過疲累的原因嗎?”
另一個武將之女道:“八成是,太子殿下本就身子弱。那把弓拉滿怕是得要百來斤,還連發三箭,便是我大哥也做不到。應該是內傷了,也不知傷得如何?”
“啊!看太子殿下流了那麼多的血,應該很重吧?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那武將之女朝她翻了個白眼,“歇一歇你那沒用的心思!瞅瞅你的臉蛋手腕名聲,比不比得過平安郡主?”
那個貴女臉上一紅,嘀咕道:“可是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歡平安郡主嗎?”
武將之女跟看傻子似地橫了她一眼,不再理會,轉過頭跟旁人說起話來。
她們附近,周雅芙聽著眾女的議論,再看蘇念惜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龍座旁,裴煜賜哼笑一聲,“再逞強有什麼用?還不是見風就倒?”
紀瀾自顧飲了一杯酒,然後站起來,笑道:“殿下,我有點私事,需得離席了。”
裴煜賜也沒在意,擺了擺手。
龍座上,裴明道看著倉木措,笑道:“所以,在四王子的眼中,最美的阿圖瑪,是朕的六公主?”
倉木措此時恨不能去殺了那該死的裴洛意!
卻不能當眾否認皇帝的話,否則就是在打皇帝的臉!
掃了眼裴秋月那張跟妖魔一樣的臉,笑了笑,俯身道:“是的,皇帝陛下的女兒,是這天下最美麗的寶石。”
“哈哈哈!”裴明道大笑。
可裴秋月卻被嚇到了,跳起來就喊,“父皇,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夫君!您不要答應!我不要!”
她眼淚都落下來了,一邊喊一邊朝龍座旁的宋琪看。
悅嬪也小聲地求了兩句。
裴明道笑著擺擺手,“聯姻的事兒既然說定,後麵的人選可再商議。今日本是為著普天同慶,總不能為著塔塔族一族之事一直耽擱,來人,回紫宸殿,正式開宴。”
聖意一出,無人不從。
裴秋月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惡狠狠地瞪了眼那邊的倉木措,轉臉,又看到走在聖人身後的宋琪,眼眶忽然一顫,一個極其陰暗的想法在腦中劃過。
紫宸殿中很快絲竹聲起,歡笑慶賀好生熱鬨。
相比之下,昭示著一國儲君之位的東宮,此時卻冷冰冰得有些淒涼。
蘇念惜站在床邊,看聞三五將金針紮進裴洛意的穴道,接著,這人又嘔出一口紫黑的血塊來!
她嚇了一跳,不想,聞三五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喜色,朝她看了眼,道:“新藥起效了。”
蘇念惜眼瞳驟縮!
隨後卻立刻恢複如常,驚喜問道:“新藥?!聞老又研製了什麼藥?”
聞三五乾咳一聲,笑道:“一張方子十萬金,郡主要買嗎?”.xszWω㈧.йê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