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想借此機會,毀了東宮的婚事,再讓平安去給你津南伯府的豬兒子做正妻?”
裴洛意另一手握住念珠,緩慢撥動,道:“津南伯野心不小。”
裴明道麵無表情地點了點扶手。
“太子殿下怎可無憑無據便平白汙蔑!”津南伯幾乎要跳起來,“臣隻是為老妻求個公道!殿下這般言辭隨意,實在不配為儲君之尊!”
他仗著皇親身份,不將堂堂太子放在眼裡,可麵對聖人又一副受儘羞辱模樣。
蘇念惜站在旁邊看得輕哼了一聲。
裴洛意聽見了她的笑,握緊了她的手指,道:“孤不配為儲君,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就配為我皇室宗親?”
津南伯萬沒料到,裴洛意這種假殼子的竟然敢在聖人麵前這般辱罵他!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被這般踩著臉麵踐踏,當即滿臉漲紅,氣得額頭青筋都迸出來,剛要說話。
就聽裴洛意說道:“津南伯說的那一夜,想必很多人見過孤的未婚妻,既如此,派人去查便是,孤的未婚妻那夜到底有沒有去尋那風流的道場,還能查不出一兩個眼明心亮的證人?”
津南伯方才臨時起意,就是想借機將這平安郡主弄回自己家中,一來能強占了國公府的財勢,二來還能毀了東宮這樁姻緣,讓沈家和他們那位主子更加看重他!三來,也能將這回的醜事全都丟到蘇念惜頭上,挽回津南伯府幾分臉麵!
本就並非周全安排,隻需將蘇念惜名聲按死,他就能得手!可誰知這本該臥床不起的太子又突然殺出來!
局麵完全被這病秧子掌控!他連反擊都沒有餘力!
但津南伯還是不死心,強撐著說道:“到底是哪一夜,臣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津南伯記不清也不打緊。”裴洛意似乎早料到一般,點了點頭,“那便讓記得清的人來說。”
隨後就見他抬起握著念珠的手,隨意地朝外間招了下。
“砰!”
畫舫內幾人不解轉臉,就發現一人被玄影衛直接扔在了甲板上。
慘叫聲驚得周圍一片人齊刷刷看來。
癱軟的津南伯夫人猛地抬頭,“軒兒?!”
津南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裴洛意掃了眼那趴在地上猶如癩狗拚命喘息的李軒,道:“現下,便請津南伯府的小郎君細細說一說,孤的未婚妻,到底有何孤不知曉的風流韻事。”
站在一邊的蘇念惜總覺得這黑肚腸的大蓮花在影射什麼,暗暗翻了個白眼。
正要抽手。
手指卻被收緊,接著,掌心被安撫地捏了捏。
就聽裴洛意再次說道:“若是你們父子二人的說辭不同,一個字不對,便敲斷你家小郎的一根骨頭,津南伯覺得如何?”
分明袖子裡還勾著她的手不放,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又這樣殘忍嚇人。
蘇念惜垂下眼,壓下幾乎翹起的唇。
津南伯怒發衝冠,“太子你欺人太甚,這是要屈打成……”
“不!不行!太子殿下,郡主!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