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一連幾日唐宛凝都沒再遇見夏侯璟,正當她納悶之時,忽然收到一封信。
“誰送來的?”唐宛凝接了信封。
“一大早有個麵生的小太監給的,說是璟王爺給您的信!”碧月謹慎地檢查過,上麵並沒什麼不該有的藥物。
“璟王爺?”唐宛凝有些納悶,但還是拆開了信封。
鋪開潔白的信紙,唐宛凝就愣住了,“今日亥時,禦花園竹林相約,有要事詳談,不見不散。”
“確定是璟王爺給的?”唐宛凝十成十地懷疑。
夏侯璟那樣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絕不可能半夜裡約她,要事?什麼要事?他一個閒散王爺,能有什麼要事?真是越想越不可思議。
“可是,這上邊還有璟王爺隨身的玉佩做信物呢?說不定……璟王爺真有什麼事?”碧月有些懷疑。
“不可能!”唐宛凝再次肯定。
“他就是有事也絕不可能約在半夜”
“他大白天出現在自己麵前,從來都是三步之遙的君子距離,半夜相約,絕無可能!”
“碧月,你彆吱聲,小心翼翼去探查一下這小太監的來曆,看是哪宮裡的人?”
“碧絡,你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守在金華殿附近,看看今兒個有誰會接近那裡,彆吱聲把人記下來告訴我!”
“是!”碧月碧絡得了差使出去安排,半個時辰後才回來。
“主子,您難道懷疑?”
“沒錯,這是個陷阱,彆人挖好的陷阱就等著我往裡跳呢!”唐宛凝冷笑。
隻可惜這陷阱實在是太老套了,就不能來點兒新鮮的?這種小把戲她在西北見過不知道多少,真是可笑至極。
她就說麼,這皇宮裡哪兒可能那麼乾淨?
太子和皇帝,果然是不一樣的,當太子的時候,後院小老婆多少沒人管。
可當皇帝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他現在膝下一兒一女都沒有。
現在還在守孝期間,選秀之事暫且沒人提。
一旦出了孝期,恐怕就要大選,到時候會有成百上千的豆蔻姑娘排著隊進宮,等著他這個一國之君的寵幸。
這種規矩亙古不變天經地義,沒有人覺得不妥,甚至她還要犧牲自己,去給皇帝張羅小老婆,不然會被認為是不賢惠不端莊不夠母儀天下。
她就知道,哪有什麼一心一意,有的隻有後宮佳麗三千,她在犯什麼神經病,居然要相信他的話,相信他隻喜歡她一個,守著她自己過好下半生?
神經病!不可能的啊!
接下來,為了生下皇帝的龍種爭奪下一個皇位,後宮的女人們會十八班武藝往外施展,什麼肮臟事都敢乾。
這後宮,永遠都是這麼肮臟。
……
金華殿的夏侯玨突然有些不舒服,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皇上您怎麼了?”賢妃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捧著一隻精致的湯盅。
“你怎麼來了?
”夏侯玨目不轉睛地盯著奏折,語氣裡隱隱有不耐煩。
“暑熱難耐,臣妾親自熬了百合綠豆湯給皇上解解暑氣!”她說完,小心翼翼將湯盅放下,端起碧玉湯碗一勺一勺盛湯。
“不必了!”夏侯玨不耐煩地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