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人,可以試著處處看?
在行宮的日子,簡直是唐宛凝進京三年最快活的時候,沒了那幫女人在一旁充當小三的角色,她一時得意而忘形。
看夏侯玨的目光逐漸從一個跑友向正常的老公轉變。
臘月二十六這天,一場雪下來,皇家彆院裡的梅花就開了,殷紅的臘梅花一半含著雪,一半含著花蕊在寒風中迎風招展。
唐宛凝穿著一身大紅繡如意的錦緞,領邊和袖口都墜著雪白的狐狸毛,風一吹那狐狸毛就拂在臉上,顯得她格外玉粉生肌,玉雪可愛。
“這臘梅也太漂亮了!”說實在,唐宛凝從未正兒八經見過賞過梅花,西北氣候苦寒,這梅花就是種上去,長得也不怎麼好,都是樹木居多。
“好看!”她裹著大紅鬥篷,戴著風帽,腳踏鹿皮靴踩在三寸厚的雪地上,落下一排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夏侯玨身著一身墨色錦袍跟在她後麵,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看著她,片刻都舍不得離開。
眼前的女人活潑靈動像山野間的小鹿,她身上滿滿都是最純粹最靈動的活力,從來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感覺,除了她。
和唐宛凝在一起,他什麼功名利落,什麼帝王江山,全都忘了個乾淨,身心都是自由的,屬於他自己的。
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愛護,去守候,不用擔心被欺騙,被圖謀,被利用,他什麼都不用擔心,她全身上下乾淨得很。
唐宛凝回過頭爽朗一笑:“喂!你發什麼呆啊!趕緊過來啊!”
夏侯玨搖搖頭,苦笑一聲,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朕的皇後!”
“你知道嗎?梅蘭竹菊四君子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梅花了!”唐宛凝笑吟吟的。
“為什麼?”
“因為梅花最好看,你們皇室眾人不是都會什麼君子六藝嗎?你會不會畫畫兒啊,要不你去鋪張畫紙,把我和梅花兒都畫下來吧!”唐宛凝望著他,眼裡帶著星星。
夏侯玨不太想動手,理由是,“梅花怎及愛妃的萬分之一美!”
唐宛凝覺得他這簡直是在找理由,但其實,夏侯玨說的是真的。
隻要唐宛凝在跟前,什麼梅花不梅花,他壓根就看不見好麼,滿眼滿腦子就隻有媳婦兒一人。
看了半天,他黑眸裡都是滿足:“宛宛,你真……”
“快點去吧,我在這兒等著!”
“……”好吧,夏侯玨心想,隻要媳婦兒願意,把那些該死的梅花畫上去做陪襯也是可以的。
……
皇家彆院的日子簡直是逍遙自在,直到除夕前一天,他們都這般無憂無慮。
除夕那天一大早,夏侯玨帶著唐宛凝回宮給靖敏皇後見禮,這是他第一次帶她見母後,也是母後第一次見她。
婆媳兩人雖陰陽相隔,但唐宛凝還是從夏侯玨那裡,多多少少知道些靖敏皇後的事。
“她可真是個性情中人啊!”唐宛
凝不由得讚歎。
“自然,我母後至純至善,是世間最獨一無二,最美好的存在,可惜這世間容不下她!”夏侯玨神情落寞。
以前他沒能力保護她,讓她一個人在宮裡嘗遍世間所有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