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你不起來,你想做什麼?”她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小。
“自然想做些彆的,宛宛,咱們生個皇子吧!”
“咱們早早兒地把皇位傳給他,朕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唐宛凝被這赤果果的求愛給嚇住了,心裡又急又氣,這男人當真得寸進尺。
第一次她吐了,就中途停止了。
第二次醉了,兩人稀裡糊塗地就……嗨那次不算。
現在,她一沒有吐,二沒有喝酒,該怎麼拒絕?難道自己心裡不抗拒了?難道真的接受和小老婆們和平共處了?
這個無法解決,也不可能會解決的難題,就這麼橫在兩個人中間,讓她進不得退不得。
進一步,她心裡膈應介意,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
退一步,她又有些舍不得,眼前這個男人,顯然已經上了她的心,她不甘啊。
“不行!”唐宛凝忽然哭了。
“我不行,對不起,我真的不行!”
她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還能想起來他和她們的畫麵,她會胡思亂想,她會不由自主,她會迫不得已。
“怎麼辦?對不起,我好難受,我心裡好難受!皇上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唐宛凝哭得稀裡嘩啦,傷心透了。
“宛宛,你怎麼了?朕早已不和她們有牽扯,你還是不能接受嗎?”夏侯玨眼神有些受傷。
“不是,我……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吐,你隻要抱著我我就想吐,我……”她哭得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以前倒還好,可這種事分明就是越喜歡就越介意,愛得越深就越無法自拔。
果然世人說得對,愛上誰都不能愛上皇帝,因為他永遠都必須先是皇帝,再是他自己。
“宛宛,你是不是病了?”看她流淚,他心疼不已,緩緩安撫著她的背,他小心翼翼地問。
“嗯嗯!可能吧,我不知道,反正不正常,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擦了擦眼淚,眼神濕漉漉的,像山野間清晨的露珠,又像是一頭不知世事的小鹿。
“你放心,太醫院有的是太醫,朕讓她們來給你瞧病,一定會治好的!”他緊緊地摟著她。
唐宛凝點點頭,心裡卻萬分苦澀:‘心病還需心藥醫,他那裡知道,這是心病呢?可心病也是病,她也沒有騙他!’
隻是這心病什麼時候能好,她就不知道了,總覺得她越喜歡他,就病地越厲害,越發得病入膏肓了。
這就好比,你遇到了一個深愛的人,他卻有一個排的前女友,可他深情款款地告訴你,以前都是彆人硬塞給我
的,我都不喜歡,我隻喜歡你。
你喜歡他是一回事,可計較這一個排的前女友,又是另一回事。
大約,她還太年輕,不知道這樣的心病,該用什麼樣的心藥醫,還是……根本不用醫,隻是不夠愛?
夏侯玨沒有再勉強她,隻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告訴她。
“宛宛,朕會永遠陪著你!”
“你病一天,朕就等一天,你病一輩子,朕就等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