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連門外的李得泉都有些猝不及防。
哎?!殿下不是素來將側妃娘娘放在心坎上麼,怎麼這會兒突然走了,連個午膳也不在這兒用?
孟玉瑤更鬱悶。
不情不願送走太子後,她整張臉都拉了下來。
“殿下怎麼回事?來得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大宮女雪琴也很不解。
“是啊!怎麼好好兒的就走了!”
“你去查查上午太子殿下都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事兒?”孟玉瑤命令。
雪琴想也沒想就道。
“奴婢早就查過了,殿下隻去了太子妃的朝鸞殿,從朝鸞殿出來時,殿下笑容滿麵,顯然是很高興!”
“那怎麼來咱們這兒就突然不高興了?”孟玉瑤死死皺著眉:“很明顯問題出在咱們這兒,可究竟是哪兒錯了?難道是這些女紅?”
雪琴搖頭。
“不會吧!”
“殿下乃一國儲君,總不會因為咱們一點兒女紅就不高興!”
“何況這還是給皇後娘娘做的,皇後娘娘可是養育殿下長大的,母子關係一向和睦,沒聽說有什麼矛盾啊!”
“那會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雪琴搖頭。
主仆兩人陷入迷茫。
……
從濃翠居出來,夏侯玨忽然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他在後花園的一處池塘邊負手而立,看著水中淺淺的波紋,破敗的荷葉,恍然出神。
想起孟玉瑤一臉邀功地告訴他,這些東西都是給皇後做的,他忽然很煩躁,眼神瞬間結冰。
那個女人……她也配?
當年母後一死那女人就急急上位。
要說母後的死和她沒關係,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若哪一天讓他尋到蛛絲馬跡……
他眼神冷冽,渾身的氣勢冰寒壓抑,直抵人心。
李得泉立在不遠處,不由冷得縮了縮脖子,心裡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心情差成這樣?明明從朝鸞殿出來還心情舒暢來著?
由此看來……還是太子妃娘娘更得寵些。
嗨!他就說麼,正妃到底是正妃……
正想著,就見柳側妃打扮得花枝招展,娉婷嫋娜地從後花園另一側走來。
她身穿水綠色宮裝長裙,頭上戴著整套的寶石翡翠珠釵,手執羅扇,珠履輕杉,舉手投足儘是江南水江女兒家的嬌俏。
她帶著念夏和思晴,沿著花園小路徐徐漫步。
自從上次被禁足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她連太子爺的麵都還沒見著。
失寵的她整個人心情很不好,本想著今天天氣好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老天爺其實還是眷顧她的。
剛轉過一道彎,就看見了太子爺。
她眼睛一亮,提起裙擺走了過來。
“爺!”
柳側妃嬌嬌俏俏上前行禮。
“爺,您怎麼在這兒啊!”
“這裡離芙蓉居這麼近,您怎麼也不來看看賤妾呢!”
柳側妃也不怕他,隻嬌滴滴地撒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