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禁足,太子妃不得寵,後院隻有自己一個了,可自己怎麼就不得寵呢?
照這麼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有身孕,如果不能搶在太子妃麵前生下長子,她什麼時候能鬥倒太子妃?
越想,孟玉瑤便愈加發愁。
一雙手輕輕捂上自己的肚子,一籌莫展。
“主子,爺在他自己的帳篷裡呢,沒去太子妃那!”
孟玉瑤聽了話就放下心。
“好吧!”
她怔怔想了一會兒,忽然問。
“雪琴,你有沒有發現,爺最近好像有心事!”
雪琴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
“沒發現!”
“爺最近進後院都少了!”
“奴婢倒是覺得,爺最近都很忙!尤其是之前的十來天!”
“殿下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乾什麼去了,連咱們毓慶宮都不回呢!”
孟玉瑤點了點頭。
“是了,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爺最近一定很忙,你明兒囑咐小廚房,要加兩道補湯,我得給爺好好補補身體!”
一個年輕氣盛的爺們兒不思房事,那一定是累著了!
好好補一補,不就回來了?
等爺回過精神來了她這裡,那恩寵子嗣豈不是指日可待?
“是!”雪琴應下。
孟玉瑤美滋滋閉上眼睡覺了。
臨入睡,她嘴角還保持著自信的弧度。
隻要太子妃不得寵,她就一定能扳倒她,何況,她還有皇後娘娘鼎力相助呢!
……
夜已深。
夏侯玨帳子裡的燈燭早已熄滅。
月光透過營帳的布窗,正好灑落他的床前。
月夜清輝下,他端坐床榻,一道黑影跪在他的窗前,映著月光落下一片長長的暗影。
“信送到了嗎?”他壓低聲音問。
黑岩點頭抱拳:“殿下放心,唐將軍親自收了!”
“好!”夏侯玨黑眸熠熠生輝。
隻要將軍親自收到,一切應該無虞了,隻是……委屈了將軍。
“你先下去吧!彆被人發現!”
“是!屬下告退!”
黑岩像一道鬼魅,翻窗而出,瞬間不見。
夏侯玨和衣躺在床上,睜著雙眸,無半分睡意。
烈烈風聲滑過耳畔,他唇角勾起一抹諷刺。
有些人的心,比這北風還涼,比山間的石頭還硬!
要名要利,沒有他們不要的,嗬嗬……
……
唐家營帳。
唐夫人對著月光把信上的黑字認清楚之後,便感歎。
“到底還有太子肯為我們說話,咱們也不算孤立無援了!”
“隻是我聽說,太子和凝兒夫妻關係並不好……”
唐鎮驍瞥了他一眼。
“你也不想想,能好才
怪!”
“暫且不說凝兒的性格,單說太子,他要是和咱們熱乎乎打成一片,那豈不是連太子也……”
一個是在朝中頗有威望的太子,一個是手握重兵的邊疆大將。
這要是來個逼宮謀反,豈不是無人能阻擋?
皇帝一向疑心重,到時候彆說太子妃,就是太子都有可能……
“唉!”
“苦了凝兒了,我可憐的孩子!”
唐夫人眼角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