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一時繃不住,差點兒敗下陣來。
緊要時刻,她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哭哭啼啼。
“太子爺,求您給妾做主啊!”
期間還不停地捂著胸口,做著各種各樣病美人的姿態。
唐宛凝看不下去了,轉頭看向夏侯玨。
“殿下……您的意思呢?”
夏侯玨瞪了柳側妃一眼,看向高良媛這位‘新寵’。
“高氏溫婉,孤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太子妃還是好好查查那宮女的來曆!”
孟側妃也適時插話:“殿下說的是!高妹妹素來溫婉,在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依賤妾的意見,定是有人陷害柳姐姐,並且把這黑鍋扣在高良媛頭上,才造就如此誤會!”
唐宛凝點點頭。
“我覺得孟側妃說得對!”
她看向高良媛:“你可有什麼說的?”
高良媛叩頭:“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宮中布匹料子都是有定例的!”
“隻要查一查這人偶身上是什麼料子,再去各處搜一搜,必能真相大白!”
唐宛凝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正打算允準,柳側妃卻急了。
“你!”
“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在鑽空子!萬一是你命令彆人做的呢?”
高良媛分毫不讓。
“既然娘娘不能確定是賤妾所做,那您為什麼確定賤妾不是被人陷害的呢?”
“我……”柳側妃語塞。
夏侯玨皺了眉不耐煩:“好了!”
“來人!”
“清查後院庫房,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他看向柳側妃。
“如果真是高良媛,孤定會為你做主,如果另有其人……”他目光寒涼。
這樣多事的女人,也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柳側妃不由得一陣哆嗦。
“是!”
她有些忐忑不安,但這種時候,她必須要撐住。
如果這次不把高良媛這賤人鬥倒,下場慘的可就是她了。
誰知道這賤人要逍遙多久,誰又知道這一次過後,她又會失寵多久?
失寵的日子太難過,她不想再熬了。
……
夏侯玨一聲令下,李得泉應了是就帶人出去了。
眾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多少都有些惶恐,生怕自己的身邊有奸細,多出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時間一點一滴滑過。
唐宛凝坐在正位喝茶,她瞥了孟
氏一眼。
發現孟氏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柳側妃倒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她心頭一陣諷刺。
果然啊!果然以前是自己太天真!
她以前居然傻啦吧唧地以為,她在宮裡可以不牽扯這些,可以逍遙自在地當太子妃,可以在她的小小地盤為所欲為。
現在想想,這怎麼可能?
這裡就是個大染缸,任憑你再天真無邪,再純潔無瑕,全都被染成一個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