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就連平王的生母陳嬪,一時也是恨毒了皇後。
陳嬪居住在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盛夏。
眼看京城越來越熱,唐宛凝有些坐不住,那顆想出宮的心越來越躁動,越來越按捺不住。
她每天早上晨練前都會先在窗口發會兒呆,偶爾夏侯玨來看她,她還會掰著指頭數日子。
“喂!你不是說今年夏天要南下嗎?什麼時候,還有幾天?”
夏侯玨被她問得不耐煩,隻好給她源源不斷地尋來各種各樣的果子,還有大街小巷的新鮮玩意兒,以求堵住她的嘴,很顯然,效果並不明顯。
每回來,唐宛凝還是問。
問得夏侯玨臉色越來越冷,眼眸黑沉沉地盯著她:“你就那麼想出去?”
唐宛凝點頭:“是啊是啊!”
她眼睛都亮了,一閃一閃,像極了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夏侯玨忍不住咽了口水,把頭彆在一邊,冷冷道。
“你出去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某人眼睛更亮了。
“必須扮男裝!另外這次出行既沒有馬車也沒有轎子,風餐露宿風吹日曬,你行麼?”
唐宛凝摸了摸自己白皙了不少但依舊偏蜜汁色的膚色,豪邁一笑。
“小事情,我自小長在西北,風沙大漠我什麼都見過,風餐露宿更是不在話下!”
“等我扮上男裝,一定比男人還像男人,絕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夏侯玨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胸口,不自覺喃喃了一句。
“那倒也是!”
待唐宛凝反應過來要踹他,夏侯玨黑著臉側身一躲,順便轉身離開。
“哎你彆走,死男人!我哪兒像男人了?”
撓了撓頭,唐宛凝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遂又補了一句。
“我就算是像男人,也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我一定比你有魅力,你等著!”
話音未落,夏侯玨早已沒了身影。
隻留唐宛凝一個人不上不下,心裡憋了一口氣,半天都出不去。
……
夏侯心情可舒爽多了,他幾乎是一路笑著回崇明殿的。
隻是這笑有些詭異,大約是尋常不怎麼笑,從小到大也沒怎麼笑。
所以他突然這麼笑著,李得泉表示壓力很大。
他不知道剛剛在裡麵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主子爺走幾步,肩膀抖幾下,再走幾步,肩膀再抖幾下。
他嚇得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差點兒就跪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夏侯玨察覺他不對勁,破天荒地沒有踹他,隻回過頭輕飄飄罵了一句:“廢物!”
李得泉大鬆一口氣,不敢再瞎想。
主仆一行回到崇明殿。
夏侯玨嘴角的笑容沒來得及收回,崇明殿的奴才們見了,嚇得提心吊膽,嚇得走路都不利索。
夏侯玨沒注意,笑了一下。
那幫奴才嚇得立刻跪了一地:“太子殿下饒命!!”
夏侯玨:“……”
詫異,驚愕,他黑著臉狠狠踹了領頭跪地的小太監一腳。
“饒什麼命,都給孤滾下去!”
小太監們麻溜兒地滾了,李得泉成功躲過一劫。